將購買意向暫時壓下,謝秋芝開始上網,查詢“鼠疫”的相關信息。
不查不知道,隨著大量曆史文獻、醫學資料和影像記錄展現在電腦屏幕,她整個人都被震驚麻了。
鼠疫,這個名詞背後,是真正意義上的“亡城滅國、十室九空”!
也是曆史上抽打得人類最疼的幾條瘟疫鞭痕之一!
其恐怖之處在於它複雜而隱蔽的傳播鏈:老鼠傳鼠蚤,鼠蚤再傳給人類,甚至發展到後期,鼠疫患者可以通過呼吸、飛沫直接在人與人之間傳播!
這意味著疫情一旦失控,防不勝防。
而真正的罪魁禍首,卻是那些隱藏在陰暗角落、看似微不足道的老鼠和跳蚤。
縱觀曆史,鼠疫就是一把無情“人口剃刀”,僅僅有記載的三次大鼠疫,就輕而易舉地奪走了全球約兩億人的生命!
麵對這把鋒利的“剃刀”,這個時代的太醫們和統治者們幾乎束手無策。
他們的手段蒼白而無力:焚燒整個村莊以絕後患、強行隔離州府鄉鎮往來、燃燒各種草藥試圖“淨化”空氣、向上天神靈祈禱保佑……
直到二十世紀,抗生素的橫空出世,人類才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地“按住”了鼠疫這把屠刀的刀柄,擁有了反擊的能力。
所以,對抗鼠疫,特效藥有且隻有抗生素!
謝秋芝查到的資料明確顯示,隻要及時發現症狀,連續服用一到兩周的足量抗生素,治愈率極高,完全可以挽救生命!
打印完這些血淋淋的資料,謝秋芝的心情無比沉重。
第二天用完早飯。
謝秋芝拿出一套新的騎馬服遞給沈萱,兩人身形差不多,沈萱換上後,湖藍色的勁裝襯得她少了幾分平日的嬌憨,多了幾分難得的颯爽英氣。
當然,學騎馬這等事,自然少不了“安全員”陪同。
謝鋒和沈硯則是牽著淮月樓的馬等在門外,四人牽著四馬,便朝著村外那片尚未完全打理出來的牧場走去。
一路上,沈萱還在嘰嘰喳喳地說著自己對騎馬的向往,可真到了牧場,看著眼前開闊的場地和身邊打著響鼻、肌肉賁張的追風,她就下意識地往謝秋芝身邊靠了靠。
謝秋芝笑著拍了拍她的手:“彆怕,沈姐姐,追風性子最是溫順了,我第一回騎馬就是騎它呢。”
眼前的牧場,與之前相比已有了不小的變化。
原本長及膝蓋的茂密雜草,被負責管理桃溪村魚塘的小夥子們割了兩茬,如今草勢良好,新草芽的高度隻堪堪沒過腳背,視野開闊,正是初學者練習的好地方。
在沈硯的攙扶下,沈萱戰戰兢兢地踩鐙上馬。
然而,一坐到馬背上,感受到身下活物的溫熱與力量,她立刻緊張得渾身僵硬,不自覺地死死夾緊了馬肚子。
追風感受到力量,有些不耐煩地抬了抬前蹄。
“啊!!!”
沈萱嚇得失聲尖叫,雙手緊緊抓住鞍橋,臉都嚇白了。
“放鬆!”沈硯沉穩的聲音及時響起,他一手牢牢拉住追風的韁繩,另一手安撫地拍著追風的脖頸。
“萱兒,彆夾馬腹,放鬆腿部,身體坐直,重心下沉。”
他一邊指導,一邊示意沈萱鬆開緊抓鞍橋的手:
“試著輕輕握住韁繩,對,就是這樣,彆用力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