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剛說出口,手臂上那道看似痊愈的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痛。
他齜牙咧嘴地捂著胳膊,心裡直犯嘀咕:
“這幾天真是倒了血黴,上次回家路上莫名其妙被人襲擊,今天回去非得走大路不可。
我明明沒得罪過誰啊......”
此刻的他完全不知道,就在第二輪比賽結束後,他剛走出廣場,又被人套了麻袋。
他迷迷糊糊中察覺到這次麻袋換了個顏色,緊接著後頸一痛,徹底失去了意識。
他心裡還盤算著:
這可是在廣場前麵,眾目睽睽之下。
隻要對方不下死手,等他挨完揍就立刻跑回廣場,總能找到目擊者。
到時候,他非把那個連續揍他兩次的家夥揪出來不可!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誰跟他有這麼大的仇!
套他麻袋的白硯青哪知道他有這麼多小心思。
作為檢察官、作為女性,同時也是白詡的姐姐,她早就看這家夥不順眼了。
等林勇被拖進小巷子裡揍醒又揍暈、反複幾次後,他頂著一張腫成豬頭的臉,跌跌撞撞跑到中央廣場附近敲響居民的房門。
“誰啊,大半夜的——”
居民開門嚇了一跳,差點以為野豬下山了。
屋裡也傳來嬰兒啼哭的聲音。
林勇好不容易打聽到有人看見他被套麻袋的一幕,可那居民信誓旦旦地說,麻袋是自己飛起來的,根本沒看見有人抬。
林勇站在石板路上,惆悵地望著天空,心想這肯定是個會隱身的異能者乾的好事。
下一秒,他身後傳來一聲怒喝:
“對,維安員同誌,就是他!
大半夜騷擾民宅,這張臉還把我閨女嚇哭了!我好不容易才把她哄睡著啊!”
林勇一臉懵逼地被維安員扣住。
“跟我們走一趟,老實交代你都乾了什麼!彆以為我們上城區沒有法紀!”
維安員盯著他那張豬頭臉,表情嚴肅。
“我冤枉啊!”林勇掙紮著喊冤。
維安員神色一厲:“怎麼?還想襲擊我們嗎?!”
時間回到現在。
四個多小時一晃而過,比賽正式結束。
無論有沒有拿到晉級名額,所有選手都被傳送了出來。
十五道身影同時出現在擂台上。
幾乎是一瞬間,四大學院的校長和老師就圍了上來,各自尋找自己的學生。
第二學院的新教導主任,淩燼恨鐵不成鋼地瞪著百裡浮生:
“好好的一手牌被你打得稀爛!還有那個燭禮......人家明明是好心救你。”
百裡浮生顯然沒把他的話聽進去,隻是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對這位教導主任半分信服都沒有,隨即快步下了擂台。
他實在不想看見,第一學院那些人得意的嘴臉。
林海學院的鬱秋看著狼狽的鹿以南,輕輕歎了口氣:
“當初你說要隱瞞異能,我很支持,也很欣賞你的野心,看好你的未來。
但我忘了......作為老師的首要任務是育人,我和老師們疏忽了對你的教導......”
鹿以南嘴角下撇,明顯不愛聽這些話,但好歹沒甩臉色。
鬱秋繼續說道:“你用謝春華擋攻擊的事,她很生氣,回頭你去跟她好好道個歉。”
“異能修行的路不是一座孤島,你要學會真心對待同伴。”
鹿以南立刻反駁:
“可秘境裡又不會真的死人!她本來就沒有晉級名額,保護我和寒木不是應該的嗎?憑什麼要我去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