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菁輕笑,“對一個剛見麵的陌生人?”
秦銘擰眉問道,“到底要怎麼做,你才能夠相信我?”
許菁臉上的笑意慢慢消失,看向秦銘的眼神充滿疏離。
“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
秦銘方才褪下的怒意又再度湧上,惡狠狠地朝著許菁說道,“不管你願不願意,你現在都是我的人。哪怕拒絕,你也沒有辦法抵抗!”
說著,他便低下頭,咬上了許菁精巧的蝴蝶骨。
此時的他已經失去了所有的鎮定,隻是拚命地想要在這個女人的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記。
很快,絲絲縷縷的血珠沁入舌尖。
濃鬱的血腥味使得他猛然清醒過來,身子也不由得跟著一顫。
他停下動作,發現許菁的發絲淩亂,神情麻木,特彆是肩頭齒印深深,鮮血正不斷滲出。
“菁菁……”
他連忙鬆開對她的桎梏,低低喚了一句。
許菁微微回眸,隻是神情卻是那麼的冷漠。
秦銘的心中驟然一痛,不自覺地伸手,想要幫她淩亂的發絲拂至耳後。
然而,許菁卻彆過了臉,很不情願。
秦銘愣住,大手僵硬在半空,無法動彈。
“不做就讓開。”
許菁用力推開了他,慢慢坐了起來。
秦銘看著許菁的肩頭血淋淋的傷口,不由得心生愧疚。
他低垂著眼眸,暗自猶豫,不知道該如何道歉。
許菁並沒有看他,隻是攏了攏自己的衣領,聲音淡淡。
“等秦少有了興致,再來找我吧。您放心,我會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
秦銘怔了怔,神情之間滿是痛意。
他緊抿著薄唇,大手暗暗握緊成拳,望著許菁許久,最終還是轉身離去。
隨著“砰”的一陣聲響,房門被用力關上。
許菁坐在沙發上,慢慢伸手掩麵。
到底是為什麼?
為什麼他們如今會變成這樣?
明明相互愛戀,卻總是將言語化為利刃,狠狠地刺向對方。
許菁慢慢地歎了口氣,閉上眼眸。
這樣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是個儘頭。
在那之後,秦銘再也沒有回來。
準確來說,他再也沒有踏足這個房間。
秦銘每天回來得很晚,許菁自然也沒有特意等他。
兩人各過各的,就像是同一個房簷下的陌生室友,並無交集。
即便偶然在房子裡迎麵遇到,兩人也會當沒有看見一樣,徑直越過對方。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了三天。
這天夜裡,許菁忽然失眠,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睡。
她睜開眼眸,望著昏暗的天花板,心中是說不出的壓抑。
不知是不是習慣的緣故,她總是會不自覺地留出半邊位置。
隻是,當她伸手去摸時,那邊卻什麼也沒有,隻有冰冷的寒意。
忽地,一陣異響落入耳畔。
許菁本不想理會,卻猛地聽到了幾聲撞擊,似乎是從隔壁傳來。
自她與秦銘冷戰後,秦銘就搬到了旁邊的書房。
難不成他出了什麼事?
許菁有些不放心,想了想,還是套了件外套,緩步走到門口。
遲疑了一下,她還是打開了房門。
如預想的一樣,隔壁房間的燈果然亮著,門沒有關嚴,稍稍掩了一條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