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許菁的防備，李秘書連忙出聲解釋。
“您放心，這個秘密，我從來就沒有和任何人提起過。”
許菁的神色漸緩，沉默了幾秒，又試探道，“白董事長車禍而亡的消息，你知道嗎？”
李秘書的目光瞬間黯淡下來，緩緩垂下了頭。
“我知道。”
白紀站在他的身旁，神情也不太好看。
“現在，外麵都在說她是自殺身亡……”
“不是！”
李秘書驟然抬起了頭，臉上滿是怒意。
“董事長明明是被他們害死的！”
“他們……是誰？”
許菁緊緊地盯著他，神情滿是疑慮。
李秘書麵色一白，下意識地垂下眼眸。
“我，我不知道。”
許菁向他走近了幾步，黛眉輕輕蹙起。
“你知道，對嗎？”
李秘書搖了搖頭，神色慌張。
“我，我真的不知道。”
“哦……”
許菁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嘴角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那我將你的位置暴露出去，應該也無所謂吧……”
“不要！”
讓人出乎意料的是，開口的並不是李秘書，而是白紀。
他一把握住了許菁的手腕，神情緊張。
許菁緊抿著櫻唇，看向白紀的眼神充滿了探究。
為什麼他會這麼維護對方？
以前，他們的關係可沒有好到這種程度。
恒澤的每個員工幾乎都知道，李秘書是白蘭的眼睛，對白蘭忠心不二。
他經常跟在白紀的身邊，也不過是白蘭的有意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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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蘭既想護著白紀，又想掌控對方。
李秘書在這其中，自然扮演著重要的角色。
無論白紀的身上發生什麼，李秘書都會事無巨細地向白蘭傳達。
所以，長時間下來，白紀對他也難免有些怨言，隻是礙於白蘭，不敢發作。
他們雖然算不上是敵人，但也不能稱得上是朋友。
“小紀，我再問你一遍，到底發生了什麼？”
許菁的目光將白紀牢牢鎖定，神情也變得異常嚴肅。
白紀微微一愣，正準備開口，李秘書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少爺，彆忘了夫人臨終前的囑托。有些東西，不說出來，才是對大家都好。”
許菁的小臉驟然一冷，“她不想我知道的東西，我就偏偏要知道！”
李秘書動了動唇，似乎想要再說些什麼，可是左臂卻突然傳來了一陣痛意。
他咬了咬牙，不自覺地抬眸看去，卻發現秦銘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側。
此刻，他的大手正捏著自己受傷的胳膊，薄唇掀起冷冷的笑意。
“說，還是不說？”
他低聲問道，語氣充滿威脅。
刹那間，李秘書仿佛聽到自己的心咯噔一響，身後也不禁浮起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秦銘的手段，他是知道的。
倘若他拒絕，對方會毫不留情地擰斷自己的胳膊。
那麼，他的左臂便再也沒有辦法恢複了。
可是，夫人再三吩咐過……
就在他暗自猶豫的時候，白紀忽然開了口。
“放了李秘書，我將知道的所有都告訴你們。”
許菁和秦銘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後，秦銘便鬆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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