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管家走後,房間裡又安靜下來。
秦銘站在門口,緊繃的神情慢慢舒緩。
等了半晌,確認外麵沒有動靜後,他才將領口的變聲器扯了下來,揣進了口袋。
他緩緩轉身,大步向前。
寬大柔軟的床上躺著一個年輕女人,衣著清涼,身材姣好,妝容精致。
可惜,她的雙手雙腳被縛,嘴巴被一根領帶勒緊,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見到秦銘走來,她立即睜大雙眼,奮力掙紮。
可是,綁住她的不是繩索,而是鐵拷。
不管她怎麼努力,都隻是在做無用功而已。
此刻,她的心裡無比後悔,自己當時為什麼要相信這個男人!
原本,一切都進展得很順利。
秦銘被蒙住雙眼,帶進了房間。
為了防止他逃跑,她還特地命人用鐵拷困住他。
她想,這一次,這個男人再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了。
可是,他卻假意示弱,三言兩語地誘哄著她解開了手銬。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秦銘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淡淡勾唇,“管家口中的太太是不是白蘭?”
孫曼不願意回答,便將頭扭到了一邊。
未料,秦銘竟突然掏出一把匕首,抵上了她的臉頰。
“老實回答,我沒有那麼多耐心。”
他的神情冷漠,聲音更是冰冷得沒有絲毫溫度。
孫曼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有些不可置信。
難道他真的要對一個女人動手嗎?
不,不會的。
他一定是在故意嚇她,想要逼她就範。
她是絕對不會上當的。
秦銘等待了幾秒,見孫曼沒有回答的意思,眸中漸漸浮起了一絲寒意。
鋒利的軍刀貼近她的肌膚,稍稍一用力,絲絲縷縷的血珠就開始向外逸出。
孫曼的小臉倏地一白,恐懼也跟著浮上心頭。
他是認真的!
她怎麼忘了,他可從來就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男人!
秦銘俯下身子,向她逼近,一雙眸子如同鷹隼,將她牢牢鎖定。
孫曼動彈不得,小臉滿是懼色,眸中也逐漸泛起了淚意。
她不停地點頭,嘴裡還含糊不清地說著什麼。
秦銘微微挑眉,將勒住她的領帶稍稍一鬆。
孫曼好不容易才能發出聲音,來不及欣喜,就聽得秦銘冷聲威脅,“想清楚了說,彆做多餘的事。”
孫曼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低低出聲。
“太太確實是白蘭,不過,她已經瘋了。”
秦銘的眸色一頓,“什麼時候瘋的?”
“帶回來沒多久,就瘋了。”
說起白蘭,孫曼的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除了許菁之外,白蘭是她最討厭的女人。
小時候,她就知道,白蘭對父親來說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