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沙郡,城郊之地,原本寧靜祥和的氛圍早已被戰爭的陰霾徹底驅散。此刻,這裡硝煙彌漫,如濃稠的烏雲般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殺聲震天,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咆哮,令人膽寒。
王淩,這位在魏國軍中聲名赫赫的將領,正率領著三萬魏軍精銳,如同一群嗜血的豺狼,對長沙城展開了瘋狂的猛攻。這三萬魏軍,皆是經過嚴格訓練、久經沙場的悍卒,他們身著精良的鎧甲,手持鋒利的兵器,眼神中透露出貪婪與凶狠。而王淩本人,更是一位沙場老將,他身姿挺拔,雖已不再年輕,但歲月在他臉上刻下的皺紋,卻更增添了幾分威嚴與狠厲。他騎在一匹高大的戰馬上,手中揮舞著令旗,指揮著魏軍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湧向長沙城。
諸葛誕的計策確實毒辣至極。長沙城內,守軍不足五千,且大多為老弱病殘之輩。這些守軍,有的已年逾半百,頭發花白,身軀佝僂;有的則身患疾病,麵色蒼白,腳步虛浮。他們本應在家中安享晚年,或是過著平凡而安穩的生活,卻因這場突如其來的戰爭,被迫拿起武器,守衛自己的家園。麵對王淩這種沙場老將率領的重兵壓境,長沙城早已搖搖欲墜,仿佛一陣狂風就能將其吹倒。
“撞車!給我狠狠地撞!”王淩站在陣前,聲嘶力竭地揮動著令旗,大聲咆哮著。他的聲音沙啞而低沉,卻充滿了無儘的殺氣。老邁的臉上,肌肉扭曲,布滿了猙獰的神情,仿佛一頭被激怒的野獸。他的眼神中閃爍著貪婪與瘋狂,仿佛已經看到了長沙城被攻破後,魏軍在城內肆意掠奪的場景。“破城之後,準許三軍縱掠三日!先登城頭者,賞千金,封萬戶侯!”王淩的這番話,如同重磅炸彈,在魏軍中引起了軒然大波。
在重賞的刺激下,魏軍士卒們仿佛被注入了興奮劑一般,瘋狂地衝向那段已經坍塌了一半的城牆。他們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口中發出野獸般的吼聲,腳步匆匆,不顧一切地向前衝去。有的士卒扛著沉重的撞車,奮力地撞擊著城牆,每一次撞擊都發出沉悶的巨響,仿佛是大地在顫抖;有的士卒則手持雲梯,試圖攀爬城牆,他們手腳並用,如同敏捷的猴子一般,迅速地向上攀爬。
長沙太守站在城頭上,望著城外漫山遍野的魏軍,心中充滿了絕望。他渾身是血,身上的鎧甲早已被鮮血染紅,手中的長劍也已經崩了口,劍刃上還殘留著敵人的鮮血。他的頭發淩亂不堪,臉上滿是灰塵和血汙,眼神中透露出一抹深深的絕望。他看著那些如潮水般湧來的魏軍,心中暗暗歎息:“難道,天要亡我長沙嗎?我長沙百姓,難道就要遭受這滅頂之災嗎?”
就在城門發出令人牙酸的碎裂聲,魏軍先鋒已經踏上城頭殘垣的一刹那,南方的大地突然劇烈地顫抖起來。那顫抖,仿佛是大地在憤怒地咆哮,又仿佛是命運之神在發出警告。“咚——咚——咚——!”一陣沉悶而有力的聲音傳來,那不是雷聲,而是萬馬奔騰的鐵蹄聲。那聲音,如同滾滾春雷,由遠及近,越來越響,震得大地都在顫抖,震得人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王淩猛地轉頭,隻見南方的地平線上,一道黑色的浪潮正以排山倒海之勢席卷而來。那黑色的浪潮,由無數匹戰馬和騎兵組成,他們如同一股不可阻擋的力量,向著長沙城疾馳而來。在那浪潮的最前方,一麵大漢的麒麟紅旗在風中獵獵作響。那旗幟,鮮豔奪目,紅色的旗麵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旗上的麒麟圖案栩栩如生,仿佛隨時都會從旗麵上躍下來,吞噬一切敵人。旗上一個鬥大的“傅”字,在夕陽下閃爍著凜冽的寒光,仿佛是一把鋒利的寶劍,直刺魏軍的心臟。
傅僉,這位大漢的廬江將軍,在王淩攻破長沙城前的最後時刻,總算趕到了!他身姿挺拔,騎在一匹高大的戰馬上,身披閃耀的鎧甲,手持鋒利的長槍,宛如一尊戰神降臨人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果敢,仿佛無論麵對多大的困難和危險,都無法動搖他救援長沙的決心。
“大漢廬江將軍傅僉在此!魏賊受死!”傅僉一聲暴喝,宛如平地驚雷,震得魏軍陣腳一陣晃動。那聲音,洪亮而有力,充滿了無儘的威嚴和殺氣,仿佛要將魏軍的靈魂都震碎。傅僉一馬當先,手中長槍如銀龍出洞,瞬間將數名擋路的魏軍騎兵挑翻在地。他的動作迅速而敏捷,長槍在他手中如同有了生命一般,上下翻飛,左刺右挑,每一次攻擊都精準而致命。他身後的三萬廬江精兵,為了趕路已經丟棄了所有重輜重,每一個人都跑得雙眼通紅,心中隻剩下一個念頭:救長沙!他們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向著魏軍衝了過去,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仇恨,仿佛要將魏軍生吞活剝。
“傅僉?!”王淩瞳孔驟縮,心中驚駭莫名。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他不是在夏口嗎?怎麼可能來得這麼快!”從夏口到長沙,千裡之遙,傅僉竟然在短短數日內奇跡般地趕到,這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行軍。在古代,交通不便,行軍速度緩慢,而且還要考慮到士兵的體力、糧草的供應等諸多因素。然而,傅僉卻克服了重重困難,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趕到了長沙,這無疑是一個奇跡。但現實容不得王淩多想,那支哀兵必勝的漢軍已經狠狠地撞進了魏軍的側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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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陣!迎敵!”王淩聲嘶力竭地喊道。他的聲音因為過度緊張和憤怒而變得沙啞而扭曲。他揮舞著手中的令旗,試圖指揮魏軍變陣迎敵。然而,魏軍此時正全力攻城,陣型拉得極開,士兵們分散在各個方向,各自為戰。麵對傅僉這種蓄勢已久的側翼衝擊,魏軍瞬間陷入了混亂。他們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竄,不知道該往哪裡去,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漢軍的攻擊。
傅僉衝入敵陣,如入無人之境。他深知此戰的關鍵不在於殺傷多少敵人,而在於擊碎魏軍的膽氣。隻要魏軍的膽氣被擊碎,他們就會失去戰鬥的意誌,從而不戰自潰。他目光鎖定在王淩的帥旗之下,單騎突進,長槍所過之處,血肉橫飛。他的身影在魏軍中穿梭,如同鬼魅一般,讓魏軍防不勝防。
“王淩老兒,納命來!”傅僉渾身浴血,宛如一尊從地獄殺出的戰神。他的鎧甲上沾滿了敵人的鮮血,頭發也被鮮血染成了紅色,臉上滿是血汙,但他的眼神卻依然堅定而銳利。一名魏軍偏將試圖阻攔,他手持大刀,向著傅僉砍了過來。傅僉側身避過,身形如同閃電一般迅速。他反手一槍刺穿了喉嚨,那魏軍偏將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然後緩緩地倒了下去。
城頭上的漢軍守軍見援軍已至,士氣瞬間爆棚。“援軍到了!傅將軍到了!殺啊!”他們原本已經絕望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他們從廢墟中站了起來,咆哮著將剛剛衝上城牆的魏軍又生生頂了下去。他們有的手持長劍,與魏軍展開了近身搏鬥;有的則拿起石頭,向著城下的魏軍砸去;還有的則點燃火把,向著魏軍的攻城器械投去。他們的動作雖然有些笨拙,但卻充滿了力量和決心。
王淩看著戰場局勢瞬間逆轉,心中滴血。他看著自己精心策劃的攻城計劃被傅僉的突然出現徹底打亂,看著自己的士兵在漢軍的攻擊下紛紛倒下,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他知道,奇襲的突然性已經消失,現在長沙城下多出了三萬漢軍生力軍,強攻已成泡影。如果繼續強攻,隻會讓自己的士兵白白送命,而且還不一定能攻下長沙城。
“撤!先撤出戰場,重整陣型!”王淩咬牙下達了撤退令。他的聲音中充滿了不甘和無奈,但他也知道,這是目前唯一的選擇。魏軍丟下數千具屍體,狼狽地向後退卻了十裡下寨。他們拖著疲憊的身軀,緩緩地向後退去,眼神中充滿了沮喪和失落。他們的心中充滿了疑惑,不明白為什麼傅僉會突然出現,也不明白為什麼這場原本勝券在握的戰爭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傅僉並沒有窮追猛打,他知道自己的將士已經到了體力的極限。他們為了趕路,已經連續奔波了數日,幾乎沒有休息過,身體已經疲憊不堪。如果此時繼續追擊魏軍,很可能會陷入魏軍的埋伏,或者因為體力不支而被魏軍反擊。他策馬來到長沙城門下,看著滿麵汙垢、淚流滿麵的長沙太守,翻身下馬。他的動作優雅而沉穩,甲胄上的鮮血滴落在焦黑的土地上,形成了一朵朵鮮豔的血花。
“末將傅僉,奉趙將軍之命,救援來遲,請太守恕罪!”傅僉單膝跪地,向著長沙太守行禮。他的聲音誠懇而謙遜,充滿了對長沙太守的敬重。
長沙太守顫抖著扶起傅僉,泣不成聲:“將軍神兵天降,救一城百姓於水火,何罪之有!請受老夫一拜!”他說著,便要向傅僉下拜。傅僉連忙伸手扶住長沙太守,說道:“太守不必如此,保護百姓乃是末將的職責所在。如今魏軍雖退,但並未遠去,我們還需小心應對。”
傅僉回首望向北方,夕陽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那影子,如同一條黑色的巨龍,延伸向遠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憂慮,他知道,這場戰爭還遠遠沒有結束,王淩不會輕易放棄攻打長沙城的計劃,未來還會有更加激烈的戰鬥等著他們。
“這隻是開始。”傅僉沉聲道,“王淩雖退,但並未遠去。傳令下去,全軍入城,搶修城牆,準備死守!”他的聲音雖然低沉,但卻充滿了力量和決心。他深知,長沙城的安危關係到江夏之戰的勝負,荊南四郡不能丟,而長沙就是前沿。
全軍將士聽令後,立刻行動起來。他們有的抬著木材,有的拿著工具,迅速地進入城中,開始搶修城牆。他們分工明確,配合默契,有的負責清理城牆上的殘垣斷壁,有的負責搬運木材和石頭,有的則負責砌牆。他們的臉上雖然滿是疲憊,但卻充滿了堅定和決心。他們知道,隻有儘快搶修好城牆,才能更好地抵禦魏軍的再次進攻。
在搶修城牆的過程中,傅僉也沒有閒著。他親自到各個工地去巡視,檢查搶修的進度和質量。他看到士兵們辛苦勞作,心中充滿了感動和敬佩。他不時地鼓勵士兵們,告訴他們要堅持下去,勝利一定屬於他們。他還與士兵們一起搬運木材和石頭,用自己的實際行動激勵著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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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王淩也在自己的營帳中謀劃著下一步的行動。他坐在桌前,看著地圖,眉頭緊鎖。他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他不甘心就這樣放棄攻打長沙城的計劃。他知道,長沙城是一座戰略要地,如果能夠攻下長沙城,對於魏國來說將是一個巨大的勝利。
“將軍,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一名將領走進營帳,向王淩問道。他的臉上滿是焦慮和困惑,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目前的局勢。
王淩沉思片刻,說道:“傅僉雖然趕到了長沙城,但他的人馬也經過了長途奔波,體力肯定有所不支。而且,他們的糧草供應也可能存在問題。我們可以先派小股部隊騷擾他們,消耗他們的體力和糧草,等他們疲憊不堪、糧草匱乏之時,再發動總攻,一舉攻下長沙城。”
那名將領聽了王淩的計劃,點了點頭,說道:“將軍英明!此計甚妙!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地攻下長沙城了。”
王淩微微一笑,說道:“兵不厭詐。我們要充分利用敵人的弱點,才能取得勝利。你立刻去安排,挑選一些精銳的士兵,組成小股部隊,去騷擾漢軍。”
那名將領領命而去,王淩則繼續坐在桌前,思考著可能出現的各種情況。他知道,這場戰爭充滿了變數,任何一個小小的失誤都可能導致滿盤皆輸。他必須做好充分的準備,才能應對各種挑戰。
幾天後,魏軍的小股部隊開始對漢軍進行騷擾。他們趁著夜晚,悄悄地靠近漢軍的營地,然後突然發起攻擊。他們有的放箭,有的投擲火把,有的則大聲喊叫,試圖擾亂漢軍的睡眠和休息。漢軍將士們被魏軍的騷擾弄得疲憊不堪,他們不得不時刻保持警惕,防止魏軍的突然襲擊。
傅僉得知魏軍的騷擾行動後,並沒有慌亂。他召集將領們開會,商量應對之策。他說道:“魏軍這是在消耗我們的體力和糧草,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我們要想一個辦法,打破他們的騷擾計劃。”
一名將領說道:“將軍,我們可以派一支奇兵,趁夜潛入魏軍的營地,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傅僉點了點頭,說道:“此計可行。但我們必須要小心謹慎,不能讓魏軍發現我們的行蹤。你立刻挑選一些精銳的士兵,組成奇兵,準備行動。”
那名將領領命而去,挑選了三百名精銳的士兵,組成了奇兵。他們在夜色的掩護下,悄悄地潛入了魏軍的營地。當他們接近魏軍的營帳時,突然發起攻擊。他們手持利刃,見人就殺,一時間,魏軍的營地陷入了一片混亂。魏軍士兵們從睡夢中驚醒,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被漢軍的奇兵殺得片甲不留。
王淩得知自己的營地遭到漢軍奇兵的襲擊後,大驚失色。他立刻組織士兵進行反擊,但漢軍的奇兵已經完成了任務,迅速地撤離了魏軍的營地。王淩看著一片狼藉的營地,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他知道,自己的騷擾計劃已經被漢軍識破,而且還遭到了漢軍的反擊,這讓他陷入了更加被動的局麵。
經過這次事件後,魏軍不敢再輕易地對漢軍進行騷擾。雙方陷入了一種僵持的狀態,都在等待著對方露出破綻。傅僉則利用這段時間,加強了長沙城的防禦工事。他不僅修複了城牆,還在城牆上增加了許多防禦設施,如箭樓、了望塔等。他還組織士兵們進行訓練,提高他們的戰鬥力和應變能力。
日子一天天過去,雙方的僵持狀態並沒有持續太久。王淩知道,時間拖得越久,對魏軍越不利。因為漢軍的援軍可能會源源不斷地趕來,而且魏軍的糧草供應也會出現問題。他決定再次發動進攻,打破這種僵持的局麵。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裡,王淩再次率領魏軍對長沙城發起了進攻。這一次,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訓,沒有讓士兵們分散攻擊,而是集中兵力,對長沙城的某一個城門發起了猛烈的攻擊。他希望通過集中優勢兵力,迅速突破城門,攻入城內。
魏軍的士兵們如同潮水一般湧向城門,他們扛著撞車,奮力地撞擊著城門。那沉悶的撞擊聲,仿佛是死亡的鐘聲,讓人心驚膽戰。城門在魏軍的撞擊下,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會被撞開。
傅僉站在城頭上,看著魏軍的進攻,心中充滿了冷靜和沉著。他指揮著漢軍士兵們用弓箭射擊魏軍,用石頭砸向魏軍的撞車。一時間,城頭上箭如雨下,石頭如冰雹般落下,魏軍士兵們紛紛倒下。但魏軍並沒有退縮,他們依然奮力地撞擊著城門,試圖突破城門的防線。
就在城門即將被撞開的時候,傅僉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他命令士兵們打開城門,然後從城內衝出一支精銳的騎兵,向著魏軍發起了反擊。那支騎兵如同猛虎出籠一般,迅速地衝進了魏軍的陣營。他們手持長槍,左刺右挑,將魏軍殺得節節敗退。
王淩看到漢軍的騎兵衝了出來,心中大驚。他知道,自己的計劃又被漢軍識破了。他立刻指揮魏軍進行反擊,但已經來不及了。漢軍的騎兵在魏軍陣營中橫衝直撞,如入無人之境。魏軍的陣型被徹底打亂,士兵們四處逃竄,失去了戰鬥的意誌。
“撤!快撤!”王淩聲嘶力竭地喊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奈。魏軍士兵們聽到命令後,紛紛丟下武器,向著後方逃去。漢軍騎兵則緊緊地追擊著魏軍,不斷地砍殺著落後的士兵。
這場戰鬥,魏軍再次遭受了慘重的失敗。他們丟下了大量的武器和裝備,狼狽地逃回了自己的營地。王淩看著失敗的戰場,心中充滿了沮喪和失落。他知道,自己攻打長沙城的計劃已經徹底失敗了。
經過這場戰鬥後,王淩知道再也無法攻下長沙城了。他決定率領魏軍撤退,返回前線。他收拾好行裝,帶著殘兵敗將,緩緩地向江夏前線的方向退去。
傅僉站在長沙城的城頭上,望著魏軍遠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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