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子時三刻,竹林彆院正屋。燭火搖曳,將兩人對峙的影子投在牆上,忽明忽暗。)
黃蓉看著呂文德急得滿頭大汗的樣子,心頭的怒火稍歇,卻升起更深的寒意。這胖子蠢鈍如豬,方才那“暖玉玩物”已是奇恥大辱,天知道他還會想出什麼更荒唐的法子來。她方才說“一拍兩散”本是虛言恫嚇,兵符雖已到手,可襄陽城的防務部署、糧草調度全在呂文德掌握之中,沒了他的配合,這兵符不過是塊廢鐵。
悔意再次翻湧上來,可事已至此,再怨懟也無濟於事。黃蓉深吸一口氣,壓下喉嚨口的不適,眼神飛快地轉了兩圈——與其被動等著他瞎折騰,不如先下手為強。
她忽然放緩了語氣,緊繃的脊背也微微鬆弛下來,眼底的怒火褪去,換上幾分無奈的妥協:“罷了,呂大人也是急昏了頭。”她瞥了眼門外廊下侍立的仆役,聲音壓得更低,“隻是這裡人多眼雜,你我商議要事,總不能讓旁人聽了去。”
呂文德一愣,見她語氣緩和,以為她肯鬆口,連忙點頭:“黃姑娘說的是!是我考慮不周!”
“你先把院裡的隨從仆役都打發到院門口守著,沒有你的命令不許踏入內院半步。”黃蓉指尖輕輕敲著桌麵,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讓你那老仆也去院外候著,今夜不必近身伺候了。”
呂文德雖覺奇怪,卻被“商議要事”四個字勾得心頭火熱,隻當她是害羞,連忙應道:“好好好!我這就去吩咐!”他生怕黃蓉變卦,轉身就往外走,肥碩的腳步踩在青磚上咚咚作響。
聽著他在院外嗬斥下人的聲音漸漸遠去,最後連廊下的燈籠都被挪到了院門方向,黃蓉緊繃的神經才稍稍放鬆。她迅速起身,走到門邊側耳聽了片刻,確認周遭再無近侍動靜,眼中瞬間閃過一絲厲色。
呂文德打發完人轉身進來,剛要開口問“現在可以了吧”,就見黃蓉身形一晃,如鬼魅般欺近身前。他還沒反應過來,隻覺腰間一麻,半邊身子頓時失去了知覺,緊接著肩頸、膝蓋幾處大穴接連被點,肥碩的身軀“噗通”一聲栽倒在地,雖能開口說話,四肢卻再難動彈分毫。
“黃蓉!你……你這是做什麼?!”呂文德又驚又怒,脖子梗得通紅,“你解開我的穴道!快解開!”
黃蓉拍了拍手,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底再無半分妥協,隻剩冰冷的警惕。她蹲下身,伸手探了探他被點的穴道,確認力道足夠讓他兩個時辰內動彈不得,這才鬆了口氣。
指尖依舊冰涼,心跳卻比剛才平穩了許多。掌控住局麵的感覺讓她找回了幾分熟悉的鎮定——哪怕身處絕境,也得把主動權握在自己手裡。
“呂大人,對不住了。”她站起身,攏了攏衣襟,語氣恢複了平日的清冷,“你這腦子實在靠不住,與其等著你來折騰我,不如我先讓你‘冷靜’些。”
地上的呂文德滿眼驚駭與憤怒,掙紮著想要起身,卻隻能徒勞地扭動:“你敢暗算我?!黃姑娘,你彆忘了兵符還需要我蓋章啟用!你這樣對我,襄陽城的防務怎麼辦?!”
黃蓉卻懶得與他爭辯,轉身走到榻邊坐下,從袖中摸出那枚兵符,借著燭光細細端詳。冰冷的金屬觸感讓她清醒——這隻是權宜之計。點穴隻能困住他一時,兩個時辰後怎麼辦?總不能真殺了他,襄陽城還需要他坐鎮。可若解開穴道,這胖子怕是會變本加厲……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欞照進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映得黃蓉的側臉一半明一半暗。她看著地上怒目圓睜卻動彈不得的呂文德,又看了看掌心的兵符,隻覺得這盤棋下得越來越險,而她能走的路,似乎隻剩下硬著頭皮往前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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