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申時,藥鋪裡間。午後的陽光變得柔和,透過窗紙在床榻邊投下一片暖黃。李莫愁靠在床頭,臉色好了些,卻依舊嘟著嘴,眼神裡帶著未消的羞惱。)
郭靖剛端來熬好的藥,就對上她帶著火氣的目光,不由得腳步一頓:“藥好了,趁熱喝吧。”
李莫愁卻沒接藥碗,反而哼了一聲,彆過頭看向牆壁:“不喝。”
郭靖有些無奈:“藥總要喝的,不然傷口好不了。”
“好不了才好!”李莫愁轉過頭瞪他,眼眶還帶著點紅,顯然還在為方才的事生氣,“反正也是你把我傷成這樣的,現在讓你伺候是應該的!可光伺候就完了?我這罪不能白受!”
她越說越覺得委屈,那日挑戰他是自己衝動沒錯,可被打成重傷、如今連如廁都要仰人鼻息,這份狼狽總得討個說法。
郭靖被她堵得沒話說,隻能放下藥碗:“那你想怎樣?”
李莫愁見他接話,眼睛一亮,頓時來了精神,開始扳著手指算賬:“第一,我這傷口至少要養三個月,這三個月的藥錢、食宿錢,都得你出!”
“應該的。”郭靖點頭,這點本就在他打算之內。
“第二,等我傷好了,你得陪我練三個月的武!”李莫愁眼珠一轉,“我知道你武功高,指點我幾招怎麼了?不然我這傷白受,武功還沒長進,太虧了!”
郭靖皺眉,他向來不愛與人切磋,更彆提指點李莫愁。可看著她受傷的肩膀和理直氣壯的樣子,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練可以,但你不能再濫殺無辜。”
“知道知道!”李莫愁不耐煩地揮手,心裡卻暗笑——隻要能讓他留在身邊,少殺幾個人又何妨?她頓了頓,又想起什麼,臉頰微紅,卻還是硬著頭皮說,“第三……方才那事,你看也看了,碰也碰了,總得……總得補償我!”
這話一出,郭靖的耳根瞬間紅透,轉身就想走:“我去看看藥涼了沒。”
“站住!”李莫愁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力氣竟不小,“不許跑!我說的是正經的!你得答應我,以後不許再對我冷冰冰的!至少在我傷好之前,態度要好點!”
她哪裡是要什麼補償,不過是借著由頭,想讓他放下那副拒人千裡的戒備罷了。這些日子的相處,他的笨拙照料、沉默擔當,早已讓她心裡那層堅冰悄悄融化了一角。
郭靖看著她泛紅的臉頰和故作強硬的眼神,心裡忽然軟了下來。他沉默片刻,點了點頭:“好,我態度好點。”
得到肯定答複,李莫愁這才滿意地鬆開手,嘴角偷偷勾起一抹笑意,卻很快掩飾過去,板著臉道:“那還不快把藥端來?涼了怎麼喝!”
郭靖依言端過藥碗,還細心地吹了吹。李莫愁接過藥碗,小口喝著,苦澀的藥味在舌尖蔓延,心裡卻莫名有些甜。她偷偷抬眼看向郭靖,見他正望著窗外,側臉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柔和,耳根的紅暈還沒完全褪去。
這場借著嗔怪討來的“說法”,看似是她占了上風,實則是心防在不知不覺中又鬆動了幾分。陽光暖融融的,藥香彌漫在空氣裡,連帶著那份尷尬的餘波,都染上了一絲微妙的甜意。
“苦!”李莫愁撇嘴。
郭靖一呆,這也不是第一次喝藥了,怎麼現在就苦了?“藥方沒變啊?”
“就是苦!你想辦法!”李莫愁皺眉,又追加了一句,“你剛答應的對我要好點兒!”她故意漏了態度這兩個字。
“那我去買點冰糖或者蜜餞什麼的!”
“那你快點,一會藥該涼了!”李莫愁嘴角微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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