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呂府正廳的晨光斜斜落在青磚地上,案頭堆著剛送來的軍營文書,硯台裡的墨還泛著光澤。呂文德剛批完兩本冊子,就聽見下人通報黃蓉來了,他忙放下筆起身,腳步都比平日快了些,眼底藏著幾分期待——這幾日她去軍營都穿玄鐵鐵甲,雖添了英氣,卻總隔著層冷硬的距離。)
剛走到廳口,呂文德就看見黃蓉站在廊下,青布男裝襯得她身形更顯利落,頭上的小帽壓著鬢角,唯獨沒穿那套熟悉的玄鐵鐵甲。他的小眼睛瞬間亮了,目光在她身上轉了兩圈,連帶著語氣都比平日熱絡:“黃姑娘今日倒換了裝束,這般穿倒比鐵甲自在些。”說著就往前迎,視線不自覺落在她的脖頸——那日他失控咬傷的痕跡早淡了,可想起這茬,他心裡就暗悔:當初一時得意忘形下了口,害得她後來總靠鐵甲遮傷,近幾日見麵都隔著層冷硬的甲片,自己平白少了多少親近的甜頭。
黃蓉沒接他的話,隻淡淡道:“今日要去西營查雀目眼兵士的調配,穿鐵甲太悶。”話音剛落,就覺得喉嚨發乾,下意識咳了兩聲,宿醉的沙啞還沒完全散。
呂文德耳尖,立刻聽出了不對勁,眉頭瞬間皺起來:“姑娘聲音怎麼回事?莫不是昨夜又貪杯了?”他往前湊了湊,鼻尖似乎還能聞到她身上殘留的淺淡酒氣,心裡的熱意瞬間涼了半截,轉而被心疼裹住,“八月十二那天你剛醉過,怎麼才隔幾日又喝多了?身子哪禁得住這麼折騰!”他一邊說,一邊在心裡盤算:自己還盼著能讓她心甘情願做呂夫人,要是她總這麼糟踐身子,或是因上次咬傷的事記恨疏遠,那往後的日子可怎麼圓念想?
這話戳中了黃蓉的心事,她彆開眼,指尖攥了攥衣襟:“昨夜畫布防圖到深夜,一時心煩才喝了點。”語氣裡帶著點不願多提的含糊,卻沒注意到呂文德的眼神軟了幾分——他想起八月十二那晚,她醉得又哭又鬨,喊著“郭夫人我不稀罕”,那樣的脆弱模樣,此刻再聽她輕描淡寫的“心煩”,隻覺得心口發緊,更怕自己再做錯事,把人推遠了。
“畫布防圖再急,也不能拿身子賭氣。”呂文德往前走了兩步,聲音放得柔了些,目光落在她略顯蒼白的臉色上,“你要是缺人手,跟我說就是,何必自己熬到深夜還喝酒?”他把“我心疼”三個字咽進肚子,隻敢用關切裹著語氣——畢竟上次的咬傷還像根刺,他得慢慢磨,才能讓她放下防備,真的把“呂夫人”的名分落到實處。
黃蓉抬眼看向他,見他眼底沒了往日的算計,隻剩真切的擔憂,心裡竟掠過一絲異樣。她抿了抿唇,沒接話,隻道:“時候不早了,咱們去西營吧。”說著就往門外走,腳步卻比來時慢了些。
呂文德看著她的背影,小眼睛裡的光亮又深了幾分——今日她沒穿鐵甲,是沒把他當外人;肯說“心煩”,是少了幾分防備。他快步跟上去,心裡暗下決心:往後得盯緊些,不讓她再獨自喝酒傷神,也得找機會補回上次咬傷錯失的親近,總有一天,要讓她心甘情願喊自己一聲“夫君”。
喜歡黃蓉:請叫我黃軍師請大家收藏:()黃蓉:請叫我黃軍師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