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火堆的火炭漸漸暗了,山風裹著雪沫子掠過山坳,帶來幾分涼意。小龍女窩在郭靖懷裡,剛問完“端莊”的意思,話頭忽然一轉,指尖無意識摳著他的衣襟,語氣裡滿是困惑,像想起了許久前的謎題。)
“郭大哥,”她仰起臉,眼底映著微弱的炭火光,“在襄陽家裡,黃姐姐跟呂文德走了之後,有好幾晚,我睡在隔壁,總聽見師姐和你說話的聲音好奇怪。”
郭靖剛要揉她頭發的手頓在半空,心裡“咯噔”一下,喉結不自覺滾了滾——這事他原以為早翻篇了,沒想到龍兒還記著。
小龍女沒察覺他的僵硬,自顧自往下說,語氣純得像在說“今天的雪好大”:“師姐的聲音軟得發黏,還帶著顫巍巍的輕吟,一會兒說‘彆……輕點’,一會兒又斷斷續續討饒;你呢,聲音低低的,喘得好厲害,還總哄她‘乖,不鬨’。”她皺著小眉頭,歪頭看他,“我知道你們是夫妻,睡在一起很正常,可……可為什麼要那樣說話呀?聽起來好難受的樣子,師姐是不是疼呀?”
這話像道驚雷劈在郭靖頭上,他瞬間紅透了耳根,連脖子都泛著熱氣,手忙腳亂地想挪開些,卻被小龍女緊緊攥著衣襟:“你彆躲呀,我問你呢!那天早上我問師姐,師姐臉紅紅的,隻說‘長大了就懂了’,可我現在還是不懂……”
他張了張嘴,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隻覺得胸口燒得慌——當初李莫愁就說過,龍兒是因那動靜亂了心,藏著連自己都沒察覺的在意,如今被她這般直白問出來,那些羞於啟齒的事,竟不知該怎麼跟這心思純粹的丫頭解釋。
小龍女見他不說話,眼裡添了幾分委屈,晃了晃他的胳膊:“你是不是不想告訴我?可你說過,要對我說實話的。”她頓了頓,忽然想起什麼,語氣又亮起來,“哦!是不是就像……就像那天你給我衝手,我疼得哼了聲,你也低低哄我‘忍忍’?可師姐那聲音,比我疼的時候軟多了……”
郭靖猛地咳嗽兩聲,打斷她的話,聲音沙啞得厲害:“傻丫頭,那……那不是疼。”他垂著眼,不敢看她澄澈的眼睛,指尖攥著她的鬥篷角,“那是……是夫妻之間,跟彆人不一樣的親近,不是難受,也不是疼。”
“不一樣的親近?”小龍女眨眨眼,似懂非懂,“比我靠你懷裡還親近嗎?那為什麼聲音要那樣呀?我靠你懷裡,隻覺得暖和,也不會哼唧呀……”她越問越細,話頭纏得郭靖沒半分招架之力,隻恨不得找個雪堆鑽進去——這丫頭哪是問“不懂的事”,分明是拿著最純粹的天真,把他那點成年人的羞赧,全擺在了明晃晃的火光下。
火堆徹底暗了,隻剩點點火星。郭靖望著懷裡一臉求知的小龍女,心裡又羞又軟——他總想著護著她的童真,卻忘了,這份童真裡藏著最直白的在意,連當初隔牆聽來的碎語,都記到了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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