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帳餘溫:雨歇月涼時,浪蕩終有儘
場景:三月二十四日四更初,利州城西悅來客棧客房內。後半夜的雨徹底歇了,風也斂去了此前的勁,隻偶爾有幾縷微涼的風,順著半掩的窗縫溜進來,又被帳內未散的熱意裹著散開。窗外的天暗得透底,卻沒了雨霧的遮擋,一輪殘月懸在雲後,幾縷清淺的月色順著窗紙細縫滲進來,在床榻邊、散落在地的衣料上,鋪了層淡淡的銀輝,連桌上敞著的灰布包、滾落在腳邊的匕首,都沾了點冷光。屋內的酒氣、脂粉香,混著未散的喘息餘溫,纏在帳幔間,比雨時少了幾分躁,多了幾分黏膩的沉。)
後半夜的雨終究是停了,風也斂了勁,窗外的天暗得透了,竟有幾縷月色順著窗紙的細縫滲進來,在床榻邊鋪了層淡淡的銀輝,帶著點夜露的涼,卻剛觸到帳幔邊緣,就被裡頭滾沸的熱意烘得沒了蹤影。
帳內的動靜沒因雨停而歇,反倒添了幾分黏膩的沉。黃蓉的嗓子早就啞透了,先前那些沒遮沒攔的浪蕩叫聲,此刻碎在喉嚨裡,成了黏黏糊糊的哼唧,氣音裹著顫,像被前半夜的雨水泡軟了的糖,甜得發膩,又帶著點化不開的酥。
秦爺的指尖還在慢悠悠地勾著,指腹蹭過肌膚時帶著點薄繭,像在把玩一件稀世的玉器,力道輕得幾乎要飄起來,卻總能精準搔刮在最讓她發瘋的地方——不是呂文德那般實打實的撞,偏是這種慢騰騰的撩,更讓她沒了章法。他垂眼瞧著她,看她從白日裡端著架子的“黃姑娘”,變成此刻眼神迷離、鬢發散亂、渾身發顫的模樣,嘴角噙著的笑裡,藏著點獵人戲耍獵物的得意,連呼吸都帶著掌控的從容。
“呂將軍沒喝過你的茶吧?”他忽然俯身,唇貼著她的耳廓低語,氣息滾燙得燙人,指尖卻驟然加了點力道,輕輕一按。
黃蓉被這一下撩得渾身一顫,像被電到似的,下意識往他懷裡縮,指甲深深掐進他的胳膊,掐出幾道紅痕,聲音啞得像蒙了灰的破鑼,斷斷續續擠出兩個字:“你……混蛋……”
這罵聲半分殺傷力都沒有,尾音還帶著點軟乎乎的顫,反倒像在撒嬌。秦爺低笑起來,胸腔的震動傳到她身上,更添了幾分麻。他翻身將她牢牢壓在身下,這次沒再用那些繞來繞去的花哨手段,卻比任何花招都更讓她招架不住——他懂如何借力,如何輕重交替,如何讓她跟著自己的節奏浮浮沉沉,既得不到徹底的釋放,又被吊在半空,那股癢意鑽著骨頭縫往上爬,逼得她眼淚都快溢出來了。
床頭的匕首不知被誰蹭到了地上,“哐當”一聲響,在這三月二十四日四更初、雨歇後的寂靜夜裡格外刺耳。換作前半夜,黃蓉或許還會心頭一緊,可此刻她半點心思都沒了,腦子裡一片空白,隻剩下秦爺的呼吸噴在頸間的熱、他指尖遊走的麻、他身上那股混合著酒氣和脂粉香的味道,像漲潮的水,一下下將她徹底淹沒。
她忽然想起呂文德。那個死胖子總說“痛快就喊出來,彆憋著”,可他不知道,有些痛快是喊不出來的——隻能憋在喉嚨裡,化成細碎的嗚咽;隻能散在身體裡,化成渾身抖個不停的顫;隻能凝在指尖腳尖,化成連腳趾都蜷緊的酥麻,連半分力氣都使不出。
“秦……秦爺……”黃蓉抓著他的肩膀,指節泛得發白,聲音裡摻了點哀求的軟,再也沒了半分往日的銳利,“彆……彆逗了……”
秦爺看著她泛紅的眼角,看著她眼底藏不住的渴求,終於低笑一聲,指尖的動作快了些,身上的力道也沉了幾分。那些積攢了半宿的癢意、熱意,瞬間在骨子裡炸開,像夜裡驟然綻放的煙花,燙得她猛地弓起身子,一聲短促而尖銳的浪叫破喉而出,震得頭頂的帳幔都輕輕晃了晃,隨後又落回黏膩的喘息裡。
之後的事,黃蓉有些記不清了。隻記得自己像條脫水的魚,癱在他懷裡大口喘氣,渾身的骨頭都軟得像被抽走了,連抬手擦汗的力氣都沒有。秦爺的指尖還在她腰側輕輕劃著,動作慢下來,帶著點安撫的意味,可她還是下意識地縮了縮——實在是怕了,怕了他那些層出不窮的花招,怕了他俯身飲自己“茶”時,自己身不由己斟出一杯又一杯的失控,更怕了這種徹底沒了掌控的軟。
“服了?”秦爺捏了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來,語氣裡滿是戲謔,眼神卻還帶著點未散的熱。
黃蓉閉著眼,沒力氣睜眼,也沒力氣反駁,隻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那點不服氣混在啞音裡,倒像是默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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