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六月初八,夜漏三更將儘,利州城西彆院臥房,榻邊銅壺滴漏最後一滴水珠“嗒”地落下,徹底停了,月色從雲影裡探出頭,透過帳幔灑下清輝,帳內交纏的氣息未散,反倒因兩人驟然分開的姿態,添了幾分凝滯的窘迫。)
霍都聽得黃蓉那句“來吧”,隻覺渾身血液瞬間往頭頂湧,先前憋了半刻鐘的燥熱儘數翻湧上來,連指尖都忍不住發顫。可黃蓉方才的叮囑還在耳邊,尤其是“一個時辰期限”這話,像根弦牢牢繃在他心頭,讓他不敢徹底放縱,忙定了定神,先伸手輕輕扶住黃蓉的腰,將人往榻心帶了帶,動作裡還留著幾分克製的小心。
他膝彎抵著榻沿,身子慢慢覆上去,氣息噴在黃蓉頸後,滾燙得幾乎要灼透肌膚,連聲音都還帶著未散的沙啞:“屬下……屬下謹記姑娘的規矩,也記著時辰。”話落,才敢輕輕攬住她的腰,掌心貼著那片溫軟肌膚,指尖不自覺又攥緊了些——既貪戀著這份細膩,又記掛著銅壺裡的水,目光時不時往帳外瞟,餘光總要掃過那滴漏的刻度,確認時辰還剩多少。
黃蓉被他這副模樣逗得心頭發笑,後背貼著他滾燙的胸膛,能清晰感受到他手臂的緊繃,還有那時不時往帳外瞟的小動作,分明是急得快要按捺不住,卻偏要硬撐著記時辰,活像個怕誤了功課的學童。她舌尖抵了抵唇角,將到了嘴邊的打趣咽了回去,隻輕輕往他懷裡又靠了靠,長發蹭過他的手腕,尾音帶著幾分不自覺的輕軟,沒出聲拆穿他這份窘迫的克製。
霍都察覺她的順從,心頭一鬆,動作才敢再放開些,卻依舊不敢怠慢時辰,每擱那麼一忽兒,都要借著換氣的間隙,飛快往銅壺那邊瞥一眼,聽著“嗒嗒”的滴漏聲,在心裡默默數著時辰。掌心下的肌膚愈發溫軟,耳邊偶爾溢出的輕哼像羽毛似的撓著心尖,可那滴漏聲卻總在提醒他時限未多,讓他既想沉下心來,又忍不住想要加把勁,連呼吸都變得愈發急促,胸口起伏著,將那份急切與克製,儘數落在黃蓉後背。
約莫又過了兩刻鐘,銅壺裡的水已見了底,滴漏的“嗒嗒”聲慢了下來,每一聲都像敲在霍都的心尖上——一個時辰的期限,眼看就要到了。他心頭的急意瞬間翻湧上來,連帶著呼吸都變得斷斷續續,氣息粗重又不穩,噴在黃蓉頸間時,帶著幾分慌亂的滾燙,手臂也不自覺收緊,將人抱得更緊,仿佛要將這份溫軟徹底揉進骨血裡。
可欲速則不達,急切歸急切,他身上那處卻偏不爭氣,沒到火候就是沒到火候,任憑他怎麼努力,都難抵那份滯澀的窘迫。霍都喉間溢出一聲壓抑的悶哼,眼底的急切漸漸被不安取代,動作也跟著亂了章法,既怕耽誤了時辰,又怕這般毛躁惹得黃蓉不滿,更怕自己這份“不爭氣”落了笑話。他餘光掃過銅壺裡僅剩的幾滴水珠,喉結狠狠滾了滾,聲音裡滿是慌亂的沙啞,連恭謹都顧不上了:“姑娘……時辰……時辰快到了,可屬下……屬下還沒……”話沒說完,臉上已漲得通紅,連耳根都泛著灼熱,窘迫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黃蓉後背貼著他,自然能察覺他的慌亂——氣息粗重如鐵匠鋪裡的風箱,連抱著她的手臂都在輕輕發顫,再聽他這斷斷續續的話,哪裡還不明白他的窘迫。她忍不住彎了彎唇角,眼底漫過幾分戲謔,卻依舊沒出聲,隻是輕輕往後蹭了蹭,指尖悄悄覆上他的手背,似在安撫,又似在打趣,沒點破他這份狼狽。
就在霍都窘迫無措,連呼吸都快亂了的時候,黃蓉忽然動了。她沒說話,隻抬手輕輕推開他環在腰間的手臂,腰肢微微一擰,借著榻上的軟枕撐了撐身子,竟直接轉過身來,與他麵對麵相對。兩人交纏的姿態驟然散開,霍都隻覺身前的溫軟驟然抽離,胸口空落落的,再看銅壺裡最後一滴水珠“嗒”地落下,滴漏徹底停了,心瞬間沉到了穀底——他以為,黃蓉是見時辰到了,又嫌他這般不爭氣,要直接攆人了。
霍都忙撐著身子往後退了半寸,慌亂間竟忘了整理衣襟,隻胡亂垂著手,頭也不敢抬,聲音裡滿是惶急與愧疚:“姑娘,屬下……屬下無能,還請姑娘恕罪,屬下這就……這就退下,絕不多擾。”話落,便要撐著榻沿起身,連那點未散的燥熱,都被“要被攆走”的惶恐壓了下去,隻剩滿心的窘迫與不安。
“急什麼?”黃蓉忽然開口,聲音裡還帶著未散的慵懶,指尖輕輕搭在他撐著榻沿的手背上,止住了他起身的動作。她抬眼掃了眼榻邊停了的銅壺,又垂眸看向霍都緊繃的側臉,慢悠悠道:“反正現在已經三更了,府裡人都歇著了,黑燈瞎火的,我今天就不回府了。”
霍都聞言一怔,起身的動作頓在原地,還沒琢磨透她這話的意思,就聽黃蓉接著說道:“先前按摩的時間,我給你掐掉不作數了,現在重新算,再給你半個時辰。”
這話像一道驚雷炸在霍都心頭,他猛地抬頭看向黃蓉,眼底滿是不敢置信的怔愣,方才的惶急與窘迫瞬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洶湧的狂喜。他張了張嘴,連聲音都忍不住發顫,反複確認般道:“姑娘……您說的是真的?再給屬下半個時辰?按摩的時間……真不作數了?”見黃蓉輕輕點頭,他才徹底反應過來,心頭的燥熱瞬間翻湧回頂峰,連呼吸都變得滾燙,先前的狼狽早已拋到九霄雲外,隻剩滿心的激動與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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