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終於沒有那麼忙碌的安黛睡了一個懶覺,早上十點多才醒來。
一下樓,就看到保姆們準備做飯,在廚房裡忙碌著。
彆墅裡的保姆都知道主家的生活習慣,早餐都是看著作息時間隨機安排。
反正食材都備好,隻要主家起床,大家都開始忙碌了。
安黛隨便問了一句在擦地板的保姆,“江野呢,起床吃過早餐了嗎?”
那名保姆大概也是30年齡,答:“小姐,江先生有些怪,你忙碌這幾天,他交代了不吃飯的,早餐也不吃午餐也不吃。”
“還是鄧姨有些擔憂,敲門讓他下來吃晚飯,連續兩三天了,他每天就吃一餐,而且很少很少。”
安黛一愣,她不在家就這兩三天,江野又虐待自己了?
“行吧,那你的意思是,他現在在房間裡沒下來?”安黛又問。
保姆搖頭,“早上就看到江先生去園子裡坐著了,我回來的時候他還在那邊。”
安黛點頭,“行吧,我出去,你催廚房快點做飯。”
說完,安黛就朝著外邊走去,彆墅很大,走到園子也需要一定距離。
她慢悠悠的踩著棉拖就跟散步一樣,早晨的風還有些涼,她抱了抱手臂,呼了一口氣。
江野一大早就出來了,沒事乾,他最喜歡的就是獨自一個人待著。
他穿得很單薄,衣裳還是安黛給安排的長袖男士睡衣,布料還挺絲滑。
拿來睡覺是舒服的,但是穿出來溜達,這層布料指定會讓人感冒。
“江野,穿那麼少,等下你頭上的傷還沒好,就生病感冒了。”安黛說完,走到男人麵前。
江野眸子微動,本來充滿著死氣的眼神,在女人出現那一刻,又恢複成了之前的偽裝,他揚起一個無害的微笑。
“你剛醒?”
安黛點頭,抱緊手臂,“彆在這待著了,快回去,好冷。”
江野沉默了一下,隨後才乖乖回答了一個字,“好。”
兩人一前一後的朝著彆墅裡走,直到隔絕了外邊的冷風。
客房。
安黛拉著江野進來添衣裳,順便拿著藥箱,看看他的傷恢複得怎麼樣。
江野安靜的坐在床邊,顯得很乖巧,鼻尖聞到的都是安黛湊近過來,一股淡淡梔子花香。
他清楚的感知到安黛很細心的給他傷口上藥,還怕他疼,下意識的吹了一口氣。
他身子一僵持,內心有種怪怪的感覺,在這裡待著雖然比在家裡舒服。
雖然也比在單位分配的那個小房間舒服,但他還是不能長期待著,這像什麼話。
“安小姐,我真要回去了,藥我會自己上的,我不想在你家麻煩你那麼久。”江野說話的聲音很好聽,語氣很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