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書斐今天在醫院值班,發現好友沒有過來跟他吃飯。
加上一些小護士的八卦被他聽到了,所以他全程黑著臉,自己獨自默默生悶氣。
其實他是沒有什麼資格生氣的,人家是正兒八經的夫妻。
他隻是站在一個朋友的身份,他無法去乾涉林紓容什麼,隻是他自己內心有些不得勁。
要說起來,唐書斐確實是不甘心,畢竟他認識林紓容在先。
在大學幾年的相處中,他逐漸被對方吸引,早就對林紓容產生了超出以外的友誼。
隻是對方一直不太開竅,或者說並不是不開竅,而是單純的對他沒有那種男女之間的喜歡。
他家庭複雜,也不敢捅破這層關係,默默的暗戀了好幾年。
現在親眼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跟彆的男人那麼恩愛,唐書斐內心是複雜的,是不甘但又無力的。
可就算沒有沈驚寒出現,那麼將來也會是彆人。
他的家庭,他的身份,注定了林紓容不會選擇他這樣的人。
而且唐書斐也知道,就算他成功追求得了林紓容,執意並且能娶回家裡,那麼將來女方生活也不會太好。
因為他媽媽就注定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婆媳關係,他無法平衡。
他既不能傷害自己母親,也不想傷害自己心愛的女人,唯一的解決方法,那就是母親自己選個滿意的兒媳。
唐書斐的人生是順利的,但也有諸多無可奈何,他唯一做過最叛逆的事就是來內地學醫。
並且通過極高的天賦進入了研究院,給家裡那位疼愛自己的老父親臉上添光。
要不是父親很滿意他如今這份工作,恐怕母親早就殺過來,把他拎回去奪權了。
想到這些,唐書斐難得沉靜下來,將自己內心的雜念屏蔽,壓住了心裡的那份不甘。
他知道,一旦他的心思被戳破,那麼等來的一定是對方的疏離。
當然,正在兢兢業業上班的林紓容,還在就診室老老實實的看診呢,因為沈驚寒的到來。
她已經忘了今天是好友唐書斐來醫院坐班的時間,也忘記過去說一聲不用等她吃飯之類的。
這不是下午五點半準備下班的時候,她這才看到過來串門的唐書斐,猛的想起了今天是好友坐班的時間。
現在就診室裡沒有人,陳秀麗臨時有個通知剛出去開會了。
林紓容還在收拾東西,準備下班回家,在看到好友過來串門時,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哎呀,我中午沒去你那邊吃飯,忘記說一聲了。”
唐書斐一臉幽怨,細細一聽,說話的語氣還有些酸。
“聽說你家那位沈團長回來了,所以你就把我這個好兄弟給忘了?我跟你認識那麼多年,怎麼沒看出來你是重色輕友的人?”
唐書斐白大褂的扣子是解開的,露出裡邊的白襯衣以及藏青色的馬甲,他坐在裡邊的椅子上,看起來有幾分慵懶感。
林紓容笑了,一邊收拾著桌上的東西,一邊道:“重色輕友不是應該的嘛,他從那麼遠的地方回京市。”
“好不容易我倆能見一麵,相處時間那麼短暫,肯定要多陪陪自己老公呀。”
說完,林紓容笑吟吟的看過去,眼神很亮很清澈。
“我說學長啊,你現在年輕,等你以後遇到喜歡的結婚了,說不定你比我還重色輕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