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那些不該有的心思和好奇心。
聞溪的臉色更加蒼白,身體抑製不住地發抖。
“所以,”吳世勳低下頭,逼視著她的眼睛,聲音壓得更低,帶著一種冰冷的警告,“把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給我收起來。”
“安分待在你該待的位置。”
“做好你該做的事。”
他的每一個字,都像沉重的冰塊,砸在聞溪心上,凍僵了她所有的血液和思維。
原來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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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關照”,所有的“資源”,甚至那偶爾詭異的“維護”,都隻是因為她“合眼緣”,因為她“好控製”?
而她那些微不足道的恐懼、掙紮和試探,在他們眼裡,隻是不懂事的“麻煩”和需要被修剪的“雜念”?
巨大的屈辱和一種深切的悲哀,像冰冷的潮水,淹沒了她。
看著她瞬間黯淡下去、充滿絕望的眼睛,吳世勳的眉頭蹙得更緊,眼底那絲煩躁似乎又冒了出來。
他像是極其厭惡她這副脆弱的樣子,猛地彆開視線,語氣更加冷硬:“聽懂了嗎?”
聞溪死死咬著牙,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才沒有讓眼淚掉下來。她用力地點了點頭,喉嚨哽咽得發不出聲音。
吳世勳似乎滿意了,又像是懶得再跟她多說。他轉過身,似乎準備離開。
就在他的手碰到門把手的瞬間——
聞溪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或許是絕望到了極致反而生出的孤勇,她忽然抬起頭,看著他的背影,用儘全身力氣,嘶啞地問出了那個盤旋在她心底最深的問題:
“那……那天晚上……前輩為什麼……那樣?”
她的聲音抖得厲害,語無倫次,“那樣”指的是什麼,她自己也說不清,是陽台的沉默?是晚宴的維護?還是更早之前……那瓶潤喉糖?
吳世勳開門的動作猛地頓住。
背影瞬間繃緊,周身的氣壓驟然降低,冰冷得嚇人。
他緩緩地、極其緩慢地轉過身。
帽簷下的目光,像兩點寒星,銳利得幾乎要刺穿她。
“哪樣?”他問,聲音低沉得可怕,帶著一種山雨欲來的危險氣息。
聞溪被他看得渾身發毛,下意識地想要退縮,但話已出口,她隻能硬著頭皮,顫聲補充:“就是……喝醉的那次……還有……還有……”
她越說越亂,越說越害怕。
吳世勳盯著她,忽然極輕地笑了一下。
那笑聲又冷又沉,沒有任何溫度,反而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戾氣。
他朝著她,一步一步,重新走了回來。
每一步,都像踩在聞溪的心尖上。
他停在她麵前,距離近得她能看清他睫毛投下的陰影和眼底深處那翻湧的、她完全無法理解的黑暗情緒。
他低下頭,冰冷的呼吸幾乎噴在她的臉上。
然後,聞溪聽到他用一種極其壓抑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失控的、咬著牙的聲音,一字一頓地,對她說道:
“因為……”
他的話還沒說完——
宿舍的門鎖,突然傳來“哢噠”一聲輕響。
被人從外麵用鑰匙打開了!
門被推開一條縫。
柳智敏探進頭來:“聞溪,你沒事吧?我剛才好像聽到……”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看著房間裡幾乎貼在一起的兩人,看著聞溪嚇得慘白的臉和吳世勳那冰冷緊繃、明顯處於暴怒邊緣的側影,柳智敏瞬間僵在原地,臉上血色儘褪。
吳世勳猛地直起身,所有的情緒在瞬間收斂得乾乾淨淨,隻剩下慣常的冰冷和疏離。他看也沒看門口的柳智敏,仿佛她隻是空氣。
他的目光最後掃過聞溪驚恐萬狀的臉,眼神複雜難辨,最終隻留下一句冰冷的、未儘的警告。
“記住我的話。”
說完,他轉身,徑直走向門口,與僵在那裡的柳智敏擦肩而過,沒有絲毫停留,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儘頭。
門輕輕合上。
房間裡,隻剩下聞溪和門口目瞪口呆、臉色發白的柳智敏。
死一般的寂靜。
過了好幾秒,柳智敏才像是猛地回過神,快步走進來,反手關上門,背靠著門板,胸口劇烈起伏,驚疑不定地看著聞溪:“他……世勳前輩他……怎麼會在這裡?!他對你做了什麼?!”
聞溪還沉浸在剛才那極度驚恐和吳世勳未儘的、充滿戾氣的話語裡,渾身冰冷,說不出話,隻能無力地搖了搖頭。
柳智敏看著她這副失魂落魄、明顯被嚇壞了的樣子,又想起剛才吳世勳那駭人的氣場,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她走上前,握住聞溪冰涼的手,聲音帶著後怕的顫抖:“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他是不是……”
她的話沒問完,但眼神裡的擔憂和恐懼已經說明了一切。
聞溪抬起頭,看著柳智敏關切又驚恐的眼睛,鼻腔猛地一酸,巨大的委屈和後怕終於決堤。
眼淚無聲地滑落。
她反手緊緊抓住柳智敏的手,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聲音破碎不堪:
“歐尼……我害怕……”
“我真的……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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