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把錢袋揣進衣襟,大步追上女子,手臂順勢攬她肩膀入懷,低著頭說著什麼,能看出哄著她。
女子嬌嗔的捶了他胸膛一下,能看出來男人很愉悅,很享受。
好一對恩愛的小兩口。
這時,男子腰間懸掛的玉佩晃蕩了一下,一枚極品龍紋玉佩。
紅蓮的臉色一下變了,那玉佩,她曾在太子身上見過!
那男人是…太子殿下!
紅蓮滿眼不敢置信的看著太子殿下與那個戴狐狸麵具的女子親密無間,談笑打鬨,跟一對尋常人家的恩愛夫妻無異。
那個懷孕的女子…是那坐囚車的罪犯薑氏!
紅蓮無比震驚。
整個皇城上下,無人不知,太子殿下寵愛張氏,厭惡薑氏連帶著她腹中孩子。
大家都在議論,說寡婦薑氏,懷上太子殿下的孩子是算計得來的。
如果不是皇後娘娘保下她,她早被太子殿下下令拖去砍頭了。
寡婦薑氏雖以腹中的孩子要挾得到了太子側妃的封號,但最終遭到了太子殿下厭棄,對她和腹中的孩子更是不聞不問。
待薑氏生產之後,孩子肯定會交由太子妃撫養,而她這個生母肯定會悄悄處理掉的。
紅蓮看著那如同恩愛夫妻的太子殿下和薑氏,突然笑了,這個笑無比苦澀。
原來一切都是障眼法,越是在乎,越是要表現不在乎,才能護她平安。
他費儘心思的把這根軟肋藏了起來,不給敵人一點傷害她的機會。
東宮後院那麼多女人都沒有懷上孕,唯獨薑氏懷上了,單單從這一點就能看出殿下的偏愛。
所有人都被蒙在了鼓裡沒有一點懷疑,可見在朝堂上運籌帷幄的太子殿下手段多麼高明。
囚車押送回皇城,恐怕也是保護她的手段之一。
自古沒有寡婦之軀入皇室的先例,薑氏能順利當上太子側妃,肯定背後也少不了太子殿下的謀劃。
紅蓮一直看著那兩道背影遠去,明明是初夏,卻覺得風裡裹著冬天的冰碴,紮得眼眶生疼。
心臟像缺了一塊,有什麼正在快速流逝。
她從來沒見過太子殿下對哪個女人這麼好過,給她鋪路,處心積慮的護她周全。
……
“剛才那噴火的太厲害了,都還沒看過癮,就要回去了。”
薑不喜被北君臨攬著,兩人往停放馬車的地方走。
“天色已晚,宮門馬上就要關了,你喜歡,我下回再帶你來看。”
“下回又不知道什麼時候了。”薑不喜撇嘴。
北君臨見不得她不高興,“明天我讓李安趙武請來專門給你一個人表演。”
“不要,一個人看有什麼意思,就是要在熱鬨的地方大家一起看才有意思。”
“要不晚上我舞劍給你看,算你有眼福了,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看孤舞劍的。”
“晚上你給我表演個用屁股噴火我才看。”
北君臨:……
待在角落的袁秀珍肚子餓得咕嚕叫,有些氣憤的跺腳,娘他們怎麼還不來,能不能弄到吃的。
這時,一輛華麗奢華的馬車從她麵前過去,馬車輪子碾壓過青石板發出清脆的聲音。
風一吹過,都能送來一陣香風。
車簾被風撩起,袁秀珍看見了馬車裡,一個俊美無雙的男人端坐在裡麵,他腿上坐了一個裝扮富貴的女子,他好看的大手捧起她的白皙小臉,薄唇吞噬她的紅唇。
袁秀珍看清女子的麵容後,眼睛一點點放大,錯愕,震驚。
薑不喜!
等她反應過來後,立即追著馬車去。
“停下來,快停車,賤女人你彆想走,停車…”
薑不喜似乎好像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北君臨不滿的輕咬了一口她的唇瓣。
“專心點。”
“唔…不要…”
“阿喜,我輕一些。”聲音輕輕,如同引誘小白兔的大灰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