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君臨拆開信件,剛看個開頭,臉就黑了。
相公。
叫他嗎?
如果不是信封上寫著他的名字,他一定會認為送錯信了。
這女人怕不是得了妄想症,幻想著孤是她的相公?
北君臨忍著不悅往下看。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誰敢對太子殿下有這種幻想。
相公:
今天崽崽又踢我了,你快回來打他屁股。
崽崽?
什麼東西?
短短的一句話,硬是讓北君臨的眉頭蹙緊。
他皺著眉頭繼續往下看。
我最近腰酸的很,起床都要人扶著才能起來。
完了,是不是報應來了,我罵了你那麼久的死殘廢,所以我也要變成殘廢了?
你之前心裡肯定沒少詛咒我。
哼!我不管,等你回來,我要你給我按摩。
北君臨看到這裡,徹底沒有了耐心,把信連同信封扔進了火盆裡。
不知所謂!
讓太子殿下按摩?這女人真是病得不輕。
信紙在火焰中燃燒,上麵的字一點點被火焰吞噬。
哈哈…不逗你了。
傅太醫說胎氣下沉,腰酸腹緊是正常現象,但就是要十分注意著,因為隨時有生產的可能。
相公,你很快就要做父王了。
等崽崽出生了,你北君臨就再也逃不出我薑不喜的手掌心了,哈哈哈……
最後。
你老實交代,你究竟用了什麼收買了咕咕,咕咕竟然藏了兩個雞蛋留給你。
氣死我了!!
隨著最後一個字消失,信件徹底燒成了灰燼,什麼都沒留下。
北君臨並沒有把這惡作劇信件放在心上,因為有密報送來了。
鎮西將軍找到了。
……
趙武一早過來看望受罰了三十軍棍臥床的李安。
“上藥了沒有?”
“上了。”李安趴在床上,臉色有些蒼白,“聽說鎮西將軍有消息了?”
“嗯,昨天殿下製定了營救計劃,忙到了很晚,不然我也不會這會才來看你。”
趙武跟李安細說了一下情況。
就在這時,太子營帳的守衛焦急的奔進來。
“不好了,殿下起床發了好大脾氣。”
趙武吃驚,他按住正要起身的李安,“你彆動,我去看看。”
趙武匆匆離開,剛走到營帳門口,就聽到了裡麵傳來殿下的暴怒聲。
“守個門都守不好,都給孤滾!”
“滾!”
趙武攔著了滾出來的守衛,問道,“殿下為何發這麼大脾氣?”
“好像是殿下什麼東西不見了,翻遍了營帳都沒找到,殿下覺得是有人拿走了,怪我們沒有守好門。”
趙武聽到這,心裡咯噔一下,殿下要找的東西不會是…
他深呼吸了幾口,然後掀開布簾,走了進去。
太子殿下穿著一身白色鬆垮的中衣正一臉焦急的在床榻上翻找什麼東西,床上已經翻的亂七八糟,顯然翻了好多次了。
地上摔了好多東西,確實發了好大的脾氣。
“殿下可是要找什麼東西?”
“趙武,你來的正好,你有沒有看見孤的小荷包?孤睡覺的時候明明放在枕頭旁。”北君臨著急道。
趙武倒吸了一口涼氣,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