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君臨虛脫的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這才發覺他背後被冷汗浸濕了。
他北幽國太子殿下,什麼大場麵沒見過,麵對上百號人圍堵追殺,他都能絲毫不慌。
如今隻是聽個無稽之談,竟然讓他方寸大亂。
什麼側妃,什麼孩子,都是一派胡言!
他哪來的側妃?哪來的孩子?
這恐怕是他這輩子聽過最離譜的話!
北君臨的視線觸到床上的女子貼身衣物,一觸就挪開,好似看到了什麼臟東西一樣。
他的視線落到了一個木盒上,他落水醒來後就疑惑過了,他的營帳什麼時候多了這樣一個木盒,他也沒放在心上,以為是藥盒什麼的。
北君臨起身,去把木盒拿了過來,打開蓋子,映入眼簾的是三封信件。
信封上寫著“北君臨親啟”。
跟那天不知所謂的那封信件一樣的字跡,顯然是同一個人寫的。
他燒了那封信件,這木盒卻還收著三封。
誰收起來的?
另一個意識的“他”?
北君臨心情複雜的難以用語言來形容,實在是一切太過詭異了。
落水醒來後,身邊莫名其妙出現一些東西,李安趙武說著莫名其妙的話,莫名其妙多了一個側妃還有孩子,還有莫名其妙多出了另一個意識的“他”。
北君臨看到信件壓著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這就是李安趙武說的他不舍得穿的衣服?
普普通通的,並沒有什麼稀奇的。
北君臨眼中劃過不屑,關上了木盒,“啪!”
至於那些信件,他可沒有窺探“彆人”信件的喜好。
他拿起桌上那張警告他的信,揉成一團扔了。
隨後拿筆沾墨寫字。
“孤不管你是什麼意識不意識,滾出孤的身體!”
北君臨寫完,擱下筆,起身更衣,召集將領們議事。
與南蠻的這一戰打得夠久了,是時候該結束了。
年關將至,戰士們都盼著卸甲歸鄉,跟妻兒老小團聚,百姓們則盼著安安穩穩過個太平年。
……
“鎮西將軍,太子殿下召集所有將領們議事。”營帳外守衛稟報道。
“好,我知道了。”
鎮西將軍蕭天策更衣,脫下常服,露出強壯的上半身,上麵布滿長短不一的疤痕,有刀傷,箭傷,更多的是鞭傷,還有鎖骨處一個小小的牙印傷疤。
蕭天策收攏衣襟的時候,指尖蹭過鎖骨處的牙印疤痕,指尖輕顫了一下,深邃的眼眸劃過什麼。
穿戴好盔甲,蕭天策快步走出了營帳。
議事營帳。
一位傳遞消息的小將單膝跪在地上,抱拳稟報道。
“殿下,剛加急送來的消息,說是有一支南蠻軍隊正朝著我們這邊靠近。”
“這南蠻太子都重傷了,還敢不怕死來!”一位將領嗤道。
“帶兵的不是南蠻太子,是南蠻國的赤鳶公主。”
鎮西將軍蕭天策的背脊僵了一下。
將領們議論聲響起。
“這赤鳶公主聽說是南蠻大王最疼愛的女兒,跟南蠻太子是一母同胞,性子驕縱蠻橫。”
“我還聽說這赤鳶公主還未出嫁,便在府中圈養了好些個麵首,生性放蕩。”
“這麼一個草包公主帶兵來乾什麼?不會是看上咱們殿下,想要把殿下搶回去吧?”
“真有可能,畢竟咱們殿下可是出了名的美男子,這世上沒幾個男人能比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