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訓禮被噎了下,氣急敗壞地道,“你趕緊把戒指還我!那是我婚戒!”
“不還,我這是為您好。”
陸猙很是禮貌地回答,緊接著可能是陸訓禮上手了,宋枕星聽到陸猙又輕描淡寫地補一句,“您打不過我。”
隔著門,宋枕星就聽陸訓禮在那氣得吭哧吭哧直喘氣。
她看向手中的戒指,這枚戒指居然還有再次到她手上的一天……
她將戒指舉起到燈下,看上麵的鑽石散出淡淡的光芒。
陸猙,她的未婚夫。
……
陸猙做了一桌吃的,宋枕星不想在房間裡吃,便下了樓。
餐廳裡,陸猙舀好雞湯端到她麵前,宋枕星剛拿起勺子要喝,陸訓禮就跟一陣風似的刮進來,手中多了一把槍,槍口對準陸猙,臉色凶到瘮人,“陸猙,把戒指還給我,我沒在跟你開玩笑!”
陸猙站在宋枕星身邊,給她布菜的動作頓了一秒,而後繼續,“原來父親離開是去拿槍了。”
“陸、猙!”
陸訓禮狠狠瞪向他,額頭上的青筋全猙獰起來。
餐廳裡的氛圍一下緊張起來。
陸猙卻渾不在意那個槍口,隻給宋枕星夾菜,宋枕星看著,拿出一個漂亮的盒子打開放到桌麵上,裡邊赫然是那枚婚戒。
“……”
陸猙擰了下眉。
陸訓禮愣住,就還回來了?
“伯父彆生氣,陸猙沒有惡意,他一是擔心你睹物思人太過悲傷。”
宋枕星微笑著說道,“二是我和他說過,在我家鄉有個規矩,男女雙方訂婚需要用父母的婚戒做交換信物,他生來孤單,在陸家沒有歸屬感,也知道您心裡不喜他,不拿他當兒子看,求的話一定求不到,才會魯莽行事。”
她越說,語氣越難過。
陸訓禮聽得不是滋味,拿槍的手慢慢放下來,狐疑道,“我走南闖北這麼多年,怎麼不知道東州還有這種規矩?”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宋枕星把戒指盒往前一推,抬頭看向陸猙投來的微妙眼神,她輕歎著道,“沒事,不能訂婚也沒事。”
“……”
陸猙默默地看著她演。
陸訓禮收起槍,也收起戒指,視線掃過陸猙,心情複雜地轉身要走。
“伯父今天送伯母走,肯定還沒吃晚飯吧,一起用點,都是陸猙親手做的。”宋枕星溫和地叫住他。
陸訓禮確實一整天沒好好吃東西了,他瞥一眼桌上的菜,有些走不動道。
三人在餐桌前坐下來,安靜地吃著飯,久久都沒有聲音。
“伯父,以後一日三餐同我們一起用吧?”
宋枕星拿起公筷往他麵前的盤子裡夾菜,“嘗嘗這道,陸猙新學的。”
陸訓禮聽出她話裡軟化他與陸猙關係的意思,語氣也緩下來,“前些天陸猙一直不肯帶我們去南州,就是為了照顧你?”
“是啊,他擔心我一個人照顧不好自己,怎麼都不肯走,耽誤了伯父幾天,不好意思。”
宋枕星說道。
聞言,陸訓禮又看向陸猙,壓著聲道,“這死纏爛打的勁倒是有我當年的樣。”
陸猙抬眼,涼涼地瞥過去。
陸訓禮看著手上的戒指,將那個空戒指盒推到宋枕星麵前,“這個你收著,隻要你們老老實實的不作妖,等陸家太平後,我和卓卿商量下,給你們辦個訂婚儀式,再把戒指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