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成璧想起宋枕星那天在祠堂前說的類似遺言般的話,心口更慌。
“這隻能證明她非常喜歡陸猙,不肯分開。”
程浮白不明白她和宋枕星之間的感情,隻覺得她有時候太過在意這個好友。
他握過她的手,“彆亂想了,累的話就去歇一會。”
許成璧抬眸看向他,搖了搖頭,“我去幫你證實榮管家投誠的真實性。”
“現在人手夠用,你不用這麼拚。”
程浮白舍不得她太辛苦,許成璧明白他的好意,投進他的懷裡勉強笑笑,“還是讓我做點事吧,不做我更會胡思亂想。”
宋宋是不是真有事瞞著她……
……
天湖島心的老彆墅裡,門窗大開。
陸訓禮、陸訓言兄妹並肩坐在客廳中央,看著一個又一個的陸家人從外麵走進來,在他們準備好的位置上入坐。
這裡有曾經老爺爺一黨的,也有老太太一黨的。
陸訓言嘗試過拉攏,但她服不了人,這些都是陸訓禮拉來的。
直到最後一個陸家人走進來,兄妹聯盟算是正式成立。
陸訓禮摸了摸手上的婚戒,從座位上站起來,肅著一張臉開始講述程浮白在陸家犯下的罪行。
比起陸訓言的陰狠絕對,陸訓禮論事並不偏頗,沒虛構罪名,“我想,程浮白最初一定是被父親他老人家裹挾進來的,他有無辜之處,但老四確實是死在他的手上,光憑這一點他便和我們有血海深仇。”
在場的人紛紛點頭。
“他運氣實在太好,當初老爺子抬舉他,卻因養病沒有進行教養,以至於程浮白對陸家沒有歸屬感,到今日還頂著外姓。”
陸訓禮說道,“陸家,不能落於外姓手中。”
這話一出,眾人都激動起來,陸家向來散沙,難得有個像樣的出來主持大局。
“大爺,你就說怎麼做,我們都聽你的。”
陸訓禮坐回去。
陸訓言坐在輪椅上,看向自己的下屬,問道,“陸猙最近在做什麼?”
“宋枕星傷勢未愈,他不是在卿禮居照顧,就是開車帶宋枕星到處玩,連手上的產業都不怎麼管。”下屬回答。
“沒和白雀樓那邊接觸?”
陸訓言狐疑地問道。
“我找機會監視過他們的手機,隻有宋枕星和那個許成璧有一些日常對話,並無異常。”
“讓人解一解她們的對話,看是不是在對暗號什麼的。”
陸訓言轉頭看向陸訓禮,“陸猙、宋枕星住在卿禮居,大哥的一舉一動他們都知曉,不得不防。”
“這兩個人我已經不懷疑了,他們救人便是不惡。”
陸訓禮說道,“我現在隻想和程浮白了結這段血仇。”
陸訓言勸不動他,也拿不到更多的證據,便點頭,“那……”
陸訓禮轉頭看向前方的大門,麵色凝重,在陸家人的注視下緩緩開口,“動手吧。”
……
深夜的工廠亮著燈,安靜地立在湖邊。
工廠內部,工人們班味十足地加著班,機器運轉的噪音越來越大。
技術人員聽出異常,一步步走過去,機器突然散架,迸射出無數零件,一枚尖銳朝他心臟直直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