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猙陰冷地盯著他,驀地一把拔出帶血的鋼筆,扔到一旁,彎腰撿起狼藉中的u盤,轉頭離開。
程浮白捂著傷口看向他的背影,痛得倒吸一口氣。
“程浮白?”
許成璧一進來亂成一氣的辦公室就看到程浮白受了傷,連忙衝過去把他扶到一旁坐下去,“陸猙傷的你?他瘋了吧。”
一會跪求原諒一會又傷人的。
“這是我自找的。”
程浮白低沉地道,“我把和宋枕星的談話錄了下來,想跟他交換他隱瞞的實情。”
“……”
許成璧替他解開扣子,想察看傷勢,聞言頓了下來,不解地看向他。
這不是背離職業操守嗎?
不像是他能乾出來的事。
程浮白看著她眼中的疑惑,勾唇笑了,“總要幫點忙,不能真讓陸猙死了,他一死,我欠了筆巨大的人情債,宋枕星不痛快,你也不會痛快。”
許成璧這才明白他的目的,“這樣有用嗎?”
“不知道。”
程浮白搖頭,“宋枕星對他太寵了,都舍不得讓他知道自己心裡有多苦,但願他聽完錄音,能做點改變。”
“你是心理醫生,你做的肯定對。”
許成璧鬆了口氣,“我真不想看到宋宋繼續難受下去。”
“你眼裡隻有宋枕星。”
聽到這話,程浮白嘴裡有些發酸,“我問你,如果有一天我和宋枕星同時掉到河裡,你救誰?”
宋枕星一句成璧,她連理由都不問,就不辦婚禮了。
“哪有這樣的如果……”許成璧回避。
“回答。”
程浮白捉住她的手腕。
許成璧站在他麵前,有些心虛地轉了轉眸子,“那你身手好,宋宋身嬌體弱的,掉水裡很容易感冒……”
她越說聲音越小,虛得不行。
“……”
程浮白無奈地看著她,鬆開了手。
他就是在自取其辱。
“哎呀,你乖一點。”許成璧伸手摸摸他的臉,“你是我男朋友,她是我好閨蜜,類彆不同,你跟她吃什麼醋。”
“……”
乖一點?
程浮白瞬間破功,難以置信地看向她,“你做什麼呢?”
“哦,想試試宋宋談戀愛的方式。”
許成璧邊說邊捏捏他的臉。
“許、成、璧。”
程浮白一把將她扯到自己腿上,將她往懷裡摁,“拿我當弟弟?”
“你演一個?”
許成璧很有興致。
“算了吧,弟弟鬨心,我還是給許小姐演一個成年男人該有的樣子……”
程浮白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擒住她的手腕,低頭壓向她的唇,許成璧忙道,“等下,你還有傷,我給你處……唔。”
滿室狼藉中,兩人越抱越緊。
……
入夜,卿禮居的三樓。
偌大的床上,宋枕星與陸猙麵對麵地躺著,中間分著一段距離,她閉著眼仿佛已經睡去。
黑夜裡極是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