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可憐她孤身一人在外,估計爹不親娘不愛的,能幫還是幫一把吧。
白夭夭可不知道他的這些個想法,她一被帶走,到了地方就立刻被安排進了審訊室。
審訊員例行問話,記錄員在旁記錄,白夭夭也老實交代。
“姓名?”
“白夭夭!”
“年齡?”
“20”
……
問完基本情況後,審訊員開始切入正題。
“關於你家被舉報,那些錢財方麵的問題,你有什麼可說的?”審訊員問這話的時候,難得語氣和緩。
畢竟白夭夭表現的挺冷靜的,雖然剛開始進來有點慌,坐那裡也有些不自然。
到底是陌生地方,況且白夭夭穿書前後,兩種人生都沒有過同種經曆,所以難免忐忑。
但忐忑歸忐忑,她這表現,可比她那繼母和姐姐要強上不止一星半點兒了。
說實話審訊員他們這兩天,都被那母女倆哭得,頭都大了一圈。難得看到白夭夭這樣的,當然多了幾分欣賞。
見他們問起那些家產,白夭夭趕緊解釋。
“同誌,這件事我不知情,我和家裡人關係不好,因為白富強想要把我嫁給一個,我根本就看不上的男人,所以我隻能離家出走,還和他斷絕了父女關係,已經登報了,這個你們一查就知道。”
實際上,她說的這些事情,調查組成員也有所耳聞,並且去查證了一番,和她說的確實沒有太大出入。
所以見她對白富強直呼其名,也並不意外,看樣子他們父女倆的關係,不是一般的差。
審訊員點點頭,但仍有些不相信:“但是不管怎麼說,你都是白家的女兒,白家有多少家產,你就一點都不知情?”
白夭夭舔了舔唇,心想如果一口咬死自己什麼都不知道,會不會顯得有些刻意。
於是她緊張的想了又想,才說道:“同誌,家產什麼的,我確實不清楚,我隻知道自己,我外公曾經是紅色資本家,抗戰的時候還捐款捐過物資的。”
對方一聽,立刻肅然起敬。
白富強嶽丈一家早已去世多年,因此調查組的成員還真沒往這上麵去查,並不知道白夭夭的外祖,還有這一層身份背景。
審訊員難得客氣了幾分,耐心的問了句:“你外公叫什麼?”
或許是原主這具身體用了太久,到底血脈相連,白夭夭也有點驕傲。
“華國安。”
原主本是跟著外祖姓的,可惜他們一過世,白富強就迫不及待的,給她改了姓。
無非就是怕彆人問起,女兒為什麼不跟他姓,也生怕彆人知道,他入贅過的事實。
真是人走茶涼、人心不古啊,白夭夭心下感慨。
許是看出她神情坦蕩,對方嚴肅的臉上,居然露出了幾分笑意,負責審訊的工作人員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行,這個我們也會去核實。”
如果確實證實,她是紅色資本家之後,這種對抗戰有過奉獻的後人,組織會適當關照的。
白夭夭當然不怕他們去核查,很是誠懇的道謝:“謝謝。”
審訊人員都驚了下,他們調查工作做了多年,還是第一次從被查人員的嘴裡,聽到謝謝兩個字呢。
不過驚訝歸驚訝,他們表現的依然鎮定,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