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夭簡單詢問了下孩子的個人情況,又掀開他眼皮察看,再仔細給把了個脈。
孩子媽媽著急:“大夫,我家狗娃咋樣,他不要緊吧?”
白夭夭未答,診完脈後再給孩子量了個體溫。
這才溫和的說道:“39度,燒得是挺厲害,不過大姐,您先彆著急,孩子這病不嚴重,他平日裡很挑食吧,不愛吃素?”
狗娃媽媽驚訝:“是呀是呀大夫,這您都能看出來?”
自家條件雖不富裕,但家裡就這一個孩子,有肉都是緊著他吃的,這娃娃養得可精貴著呢。
白夭夭一看孩子身上,雖簡樸但也簇新整潔的衣服,就知道這孩子在家估計養得嬌。
白夭夭嚴肅的道:“以後可不能這樣,適當也得讓他吃點青菜。”
然後又按了按孩子略顯鼓脹的肚子:“看這樣子,大便乾結至少三天,晚上肚子疼哭鬨過吧?”
狗娃媽媽瞪著眼睛,連連點頭:“對對對,嘿,白大夫,全讓您給說中了,這孩子三天都沒痛快拉過一回屎了。”
“這就對了。”
白夭夭說完,開始給孩子寫方子,一邊寫,一邊說:“是積食引發的熱型發熱,吃兩服藥就好了。”
懷裡的孩子燒得燙手,狗娃娃媽媽聽白夭夭說得頭頭是道,等她一開完單子,就著急的拿著去抓藥付錢,抱著孩子回去煎藥。
有了第一個開頭的,其他病人便有幾個,難免心思鬆動起來。
一個穿著灰布褂子的農婦,扯著嗓門走了過來,“大妹砸啊,你也給俺瞅瞅,昨兒不小心給撞了下腰,疼的厲害,我這回去還得乾活呢。”
她嗓門賊大,白夭夭也不驚訝,隻淡定自若的看著她,示意。
“先坐吧,手伸出來我看看。”
農婦坐了下來,伸出右手,白夭夭一搭脈,便心裡有了數。
然後讓掀起衣服,仔細檢查了一番。
農婦看她煞有介事,但仍心存懷疑,不免又問了一句:“大妹砸,我這不要緊吧?”
白夭夭一笑,替她放下衣服。
沉聲道:“不要緊,彆的地方都沒事,就是撞到的腰椎旁開兩寸有筋結,開點藥回去吃兩天就好。”
農婦撫了撫胸口,自顧自的念叨:“那就好那就好,我家地裡還有不少活計呢,這要有點事那還了得。”
白夭夭便說:“這兩天最好還是休息一下,免得腰傷加重,反倒更誤事。”
農婦聽著是這麼個理,便一拍大腿:“成,那就聽您的,休息兩天也不妨事。”
白夭夭方子寫到一半,頓了下,又問了句:“大姐,您這月事最近老推遲吧,血色還有點暗?”
農婦一聽,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哎喲,我的大妹砸,這你都能看出來?”
白夭夭淡笑,這才繼續寫道:“剛才診脈發現的,我一並給您開方子,回去記得按時吃,一天兩服,堅持服用三天就好。”
又交代了其他幾句注意事項,農婦一臉信服的拿著單子,照方抓藥去了。
這樣一來,中醫館裡的氣氛,便又有了微妙的變化。
一些女病患開始悄悄打量著白夭夭那邊,開始猶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