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夭很年輕,年輕到受傷士兵和陪著的士兵,難免都犯嘀咕。
受傷士兵狐疑的問了句:“姑娘,這可是槍傷,你……能行嗎?”
白夭夭看他一眼,沒有理會。
倒是小學徒嘴快的接了句:“那當然行了,我們白大夫醫術好著呢,那可是有口皆碑的。”
說話間,白夭夭已經察看了傷勢,診了脈,確定沒什麼問題,隻是皮外傷。
她拿起消毒棉球,蘸了蘸藥水,迅速清創消毒。
兩名抬著受傷士兵進來的軍人,看她不動聲色,也是麵麵相覷。
雖然這姑娘看著挺像那麼回事,但年紀輕輕的,他們難免不放心。
白夭夭這時才說了句:“他子彈沒留體內,血止了就沒事。”
一邊說一邊從小學徒手裡接過消毒好的銀針,準確地紮在傷口附近的穴位上,以緩解傷員的疼痛。
然後縫合傷口,最後是包紮,一連串動作下來,又快又靈活,令人應接不暇,不多會兒,傷員就已經處理好了。
那傷員原本還咬緊牙關,打算在她縫合傷口的時候,忍一忍痛楚的。
但是沒想到她動作快的,他都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結束了。
最後,她丟下一句:“行了,在這好好休息吧,彆亂動。”
說完便又出去忙了,受傷的士兵並兩個送他過來的同伴,都驚歎。
“嘿,這位白大夫可以啊,手上功夫真不賴。”
小學徒收拾了東西,正要出去,聽到這話不禁驕傲的胸脯一挺。
“那當然了,白大夫人雖年輕,卻是我們懷民堂的活招牌呢,手上功夫當然差不了,您呐,就安心歇著吧。”
小學徒說完就走了,受傷士兵就笑。
“嘿,這小子,還王婆賣瓜,自賣自誇起來了。”
一個同伴見沒什麼事了,便說:“小楊,你留下來照顧柱子吧,我先回去複命。”
小楊點點頭,柱子雖是輕傷,但也流了不少血,便躺著休息了。
小楊一邊守著他,一邊倚著門框,時不時的觀察著中醫館的情況。
當然,他的目光,大部分時間都是落在那年輕美麗的女大夫身上。看她忙來忙去,一臉嚴肅沉靜,卻絲毫不減美麗的樣子,小楊匝舌。
這白大夫長得,可真是漂亮,醫術也是真不錯,就這麼會兒功夫,經她手上治療好的普通病患,就已不下四五個了。
真牛啊!
小楊暗中豎起大拇指,白夭夭渾然不覺自己一直被人看著,她忙得腳不點地,壓根沒心思管其他。
自然也沒有注意到,醫館後門外,悄悄溜進來的不速之客。
由於身份隱秘,還不到公開的時候,傅祁言隻能悄摸從醫館後門溜進來,再進入內室查看情況。
看到他,小楊眼睛一亮。
“團長!”
一個立正就要敬禮,傅祁言眼疾手快,一把就將他扯了進去,再隨手放下門口的簾子。
“彆多禮了,現在還是非常時期。”傅祁言嚴肅的道。
小楊趕緊點頭:“是,營長。”
傅祁言又問:“柱子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