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見被親兒子抓包了,不禁心虛的說道:“哪……哪兒看了,我也才剛拿到手上的嘛。”
白夭夭忍俊不禁,心想這老人家看著,還挺隨和的。
中年男子拿他沒辦法,無奈:“爸,您多少聽我們一點勸,行不?”
老人家看到他身後跟著的白夭夭,見她一身白大褂,手裡還拿著醫藥箱。
便趕緊岔開了話題:“強國啊,這位姑娘是?”
中年男子趕緊介紹:“爸,這位就是白大夫。”
目光落在白夭夭身上時,季老不禁微微挑眉,眼中滿是驚訝,問道:“這就是聲名遠揚的白大夫啊?”
白夭夭禮貌地微笑著,走上前,微微鞠躬,說道:“老同誌,您好,我是白……笑笑。”
中年男子,也就是季老的兒子,也客氣而禮貌的招呼她。
還親自搬了張凳子過來:“白大夫,請坐。”
“謝謝。”
白夭夭也沒有過多的客套,而是放下醫藥箱,拿出脈枕,神情淡定的在老人家跟前坐下。
雖不知道這位老人家具體身份,但一路走來,不難猜出,這位老同誌身份肯定不一般。
不過白夭夭也不在意,她是醫者,醫者的本分就是治病救人,其他的都不在她考量範圍之內。
所以,她冷靜的一批,也從容的不行。
季老看著白夭夭,臉上不禁露出了讚許的笑容,他配合的挽起袖子,讓她診脈。
忍不住說道:“小姑娘真不錯,這麼年輕就在中醫一道有所建樹,又聲名在外,真是年少有為啊。”
白夭夭笑了笑,謙虛地回答道:“老同誌您過獎啦,都是前人傳下的本事,我不過是學了個皮毛,還有待見步。”
這段時間被誇得多,她也算鍛煉了出來,都能做到寵辱不驚了。
老同誌還待說什麼,白夭夭蹙眉,噓了一聲,示意他噤聲,她右伸出三根手指,搭在老首長的手腕上,微微閉上眼睛,全神貫注,格外認真。
老同誌果然沒再出聲,見她認真給自己診脈,不禁和兒子對視一眼,父子倆都忍俊不禁。
這此年來他們還是頭一回,看到出入這裡,能如此坦然淡定的大夫,還是個年輕輕輕的女大夫。
這心性和定力,實屬難得。
白夭夭用心感受著脈搏的跳動,眉心漸漸微蹙。
過了一會兒,白夭夭睜開眼睛,看著老首長問道:“老同誌,您以前,包括現在,夜裡是不是常出冷汗?”
季老點頭,“確實,有時候一覺醒來,裡衣都濕透了。”
白夭夭又問:“您晚上肯定睡不太安穩,一般是什麼時候被驚醒的?”
季老驚訝,沒想到這都能被她直接看出來。
心裡已經隱隱有點佩服了,中醫一道,講究望聞問切,不是經驗老道的中醫,輕易也看不出這些個毛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