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祁言失笑,還柳下惠呢,他要真是柳下惠坐懷不亂,也就沒白夭夭這檔子事了。
到底,他也還是凡人,未能免俗啊。
想著想著,不免又覺得鬨心,怎麼一個兩個的,都不讓他痛快呢,連在軍營裡也避不過,看樣子這年,是沒法子好好過了。
而白夭夭這邊,臨近過年,她倒是收到不少年禮。
有同事們送的,也有病人家屬們硬塞的,什麼雞蛋麵粉臘肉的,七七八八,收到不少東西,這個年她哪怕不出去,也能過得不錯了。
畢竟家裡就她一個人,雖說帶著兩個孩子,但過年也才堪堪剛滿一歲半的小朋友,吃也吃不了太多東西。
這天她又去部隊給那老同誌出診,還帶去了自己炮製的中藥丸子,除了特意用了靈泉水熬製外,裡麵的藥材都很名貴。
白夭夭將藥丸交給老同誌的老伴兒,仔細叮囑了用法用量,施過針後,這才告辭。
這也是她最後一次施針了,老同誌的脈相已經趨於平穩,看著已無大礙,她也就沒有再過來的必要。
雖然和她相處的時間不長,但季老和老伴兒都有些不舍。
季老拿著那滿滿一大盒的藥丸子,嗅了嗅。
他雖是搞科研的,但見識也不同於旁人,便說了句:“孩子啊,這麼多藥丸子,還是你親手炮製的,用了不少好藥材吧,你這診金……是不是要的有點少了?”
白夭夭就笑:“老同誌,診金足夠了,您安心養好身體,比什麼都重要,國家和人民,都需要您這樣的人才。”
就算不是很清楚,這位老同誌具體是做什麼的,但她多少也能猜得到,以這位老同誌的身份待遇,想來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季老卻肅容道:“白大夫,你治好了我的病,又跑前跑後的忙了這麼多天,診金方麵說什麼也不能虧了你的,你就跟我說句實話,我應該付多少合適。”
白夭夭失笑,“老同誌,您彆多想,診金真的夠了。”
旁邊季老的老伴兒也說道:“閨女,你可千萬彆跟我們客氣啊,你這診金,確實要的也太少,聽著就不太合理,你要是不說,那我就隨便給了。”
邊說,邊從口袋裡掏出荷包,硬是要塞錢給她。
白夭夭行醫這麼久,碰到這種情況還是頭一遭,好說歹說的給她按住了。
“大姨,真的不用……”
正在推辭間,負責季老在療養院生活起居的護士匆忙跑了過來,“季老,老太太,外麵有人請示要見您,據說,他們是您的女兒女婿!”
季老一聽,都愣住了,老太太聞言,喜出望外。
“青兒回來了?!”
他們的女兒季青,和她的丈夫,同季強國一樣,都是在部隊工作的,這段時間夫妻倆同時被派出去執行任務,得知老父親重病都沒法趕回來。
現在任務結束,他們終於得已趕回。
白夭夭見狀,正好趁機掙開老太太拉著自己的手,笑著告辭。
“老同誌,大姨,那我就不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