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進門後,陸天賜已經許久沒見過她這麼溫柔小意,又討好的樣子了。
不禁有點意外,然後又得意,寒冬臘月的,又是一個人睡,確實有點冷。
他搓了搓手,找出個橡膠熱水袋:“你放著吧。”
白桃桃卻沒走,她將水壺擱在床頭邊的矮櫃上,伸手抱住了他,“天賜哥,我們好歹夫妻一場,你就真的不念舊情嗎?”
陸天賜想都沒想就推開了她,皺眉:“好端端的,你說這個乾嘛。”
自從知道白桃桃和外麵的男人不清不楚後,他就對她更為厭惡了,更不要說碰她。
偏偏這段時間又不能跟她撕破臉,所以陸天賜現在,也隻能忍耐。
可越是這樣,白桃桃越是心寒。
她都這樣低聲下氣的,主動過來討好了,他居然還是不願意碰自己,心底的那點指望,徹底沒了。
“陸天賜,你這個沒心肝的,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和我好好過日子?”
陸天賜聞言,十分不耐煩,“是又怎麼樣,我早就說了要跟你離婚,是你非得死皮賴臉賴著我的。”
白桃桃怒極,卻反常的沒有大喊大叫:“可我好歹為你們陸家生了孩子……”
陸天賜徹底不耐煩,他嗤笑:“白桃桃,能生孩子的女人又不止你一個,出去出去!大晚上的,你不睡我可要睡了。”
白桃桃聞言,更加抓狂:“陸天賜,除了大寶,我絕不允許你再跟彆的女人生孩子。”
陸天賜看著她無比厭煩,他冷笑一聲,隻冷漠的吐出兩個字。
“瘋子。”
腳長在他身上,他想跟誰生孩子就跟誰生了,白桃桃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陸天賜不屑一顧,說完也沒理她,給熱水袋裡灌了水後,又吹了吹被熱水濺出,燙到的手背。
然後自顧自的上床睡了,白桃桃不走,他就翻過身背對著她,不予理會。
白桃桃這個賤貨,如今在外頭,除了那劉家老大,指不定還跟了彆的男人,他有潔癖,一點都不想碰她。
再說了,為表忠心,他在小芳麵前可是再三保證過的,隻有她一個女人,家裡的黃臉婆他碰都不會碰。
他沒看到白桃桃眼裡,瞬間洶湧的恨意和瘋狂,可又不甘心的,苦苦忍耐著。
她胸口劇烈起伏,想也不想就上前推他。
“陸天賜,你起來!你是真要和外頭的女人生孩子?”
白桃桃是真的有點怕了,以前仗著孩子,她還能為所欲為。
可一旦,連孩子都不是對方的軟肋,她手中沒有任何倚仗,她完全沒有辦法,做到不心慌。
陸天賜耐心用儘,猛地坐起,一把推開她:“吵什麼吵!白桃桃!你這個臟爛貨,就算我要跟外頭兒的女人生孩子,那也是你逼的。”
白桃桃被他推得,差點沒摔倒。
“我逼的?我臟爛貨?姓陸的,你不也在外頭玩女人!”
又能乾淨得到哪裡去!
陸天賜翻了個白眼,男人跟女人怎麼能一樣。
但眼下,他連理都懶得理她,“你給老子出去!大過年的,彆逼我動手打人!”
一麵說著,一麵就哈欠連天的,沒了半點耐性。
白桃桃看著他冷笑,倏地想到了什麼,她抓起那把水壺,裡麵還剩下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