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音剛落,舒雪蓮臉一側,又是一陣乾嘔起來,好半天才停住,眼淚汪汪。
她終於哭了,“蘇湘姐,我……我要不行了,嗚嗚……”
蘇湘頭大如鬥,以前在文工團的時候,她就覺得舒雪蓮挺嬌氣的,也虧得她有副好嗓子,長得也好,當個領唱也綽綽有餘了。
真要讓她練舞,她還不一定能堅持的下去。
誰能想到就這樣嬌氣的人兒,居然多次主動要求,前往邊境支援,彆說團裡的領導們沒想到,就連她們也都沒想到。
當時,不少人包括她在內,都對舒雪蓮刮目相看。
但是眼下,再刮目相看也覺得頭疼,身體不舒服就算了,文工團出身的好歹也是女兵,哭哭啼啼的像怎麼一回事呢。
蘇湘聽她哭得,頭都大了。
“好了,彆哭了!實在不行,我等會兒再幫你去問問。”
舒雪蓮立刻麵露感激,“謝謝你,蘇湘姐。”
“沒事。”蘇湘並不在意,完全沒想到,舒雪蓮是拿她當槍使。
自己不舒服,不敢在領導麵前表露出來,就一個勁兒的支使熱心腸的蘇湘。
好在這時,徐琳過來了,蘇湘總算鬆了一口氣,“徐副團長!”
徐琳一過來,舒雪蓮倒坐直了身體,不僅沒再哭,反而還趕緊擦乾了眼淚,麵露痛苦和隱忍。
徐琳蹲下身,詢問:“怎麼樣了?”
蘇湘剛開口:“她還難受……”
就被舒雪蓮打斷:“徐副團長,我……我不要緊!還可以堅持,傷員這麼多,我、我躺躺就好。”
她臉色蒼白,分明難受,卻故作堅強。
徐琳拍拍她的肩,麵露讚許,蘇湘聽著,人怔了怔,總覺得哪裡不對,但她厚道,隻抿唇看了看蘇舒雪蓮,什麼也沒有說。
徐琳將那兩顆藥丸塞到一旁的蘇湘手中,“我去找白醫生拿了兩粒藥,你照顧她吃吧!先吃一顆,八小時後再服另外一顆,知道了嗎?”
蘇湘點頭:“我記住了,徐副團長。”
舒雪蓮卻愣住,她臉色本就難看,這會兒更加難看了。
“白醫生給的藥?是那位叫白笑笑的醫生嗎?”
徐琳笑笑,叮囑舒雪蓮,“是啊,病好了記得去向人家白醫生道個謝。”
她也沒多想,說完便走了。
徐琳走後,蘇湘將藥丸和水壺都遞給了舒雪蓮,舒雪蓮麵色古怪的吃了一粒,灌了好幾口水。
吃完後還抱怨:“這給的什麼藥啊,苦死了!蘇湘姐,你可能不知道,我之前就覺得這個白醫生醫術不行的,沒想到她也上邊境來了,真不知道這藥管不管用。”
她一麵抱怨,一麵痛苦的閉著眼睛,靠著大樹直喘氣。
蘇湘默默聽著,也不說話,她在旁邊守了一會兒,見舒雪蓮似乎沒再呻吟了,便問了句:“你現在覺得怎麼樣了?”
舒雪蓮這才恍然道:“呃,好像胸口不悶,也不想吐了。”
蘇湘摸摸她的頭,說:“感覺也沒之前那麼燒了,看來你好一些了,那你先休息吧,把藥拿好,記得明天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