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建軍擰眉,無奈的跟在她身旁。
“徐琳,你就非要這麼跟我說話嗎?”
徐琳不耐煩,“那要怎麼說話?呂政委,你有事就說事,沒事我還有事要忙呢。”
呂建軍失笑搖頭,“幾年不見,你這脾氣還是一點沒改。”
徐琳隻回了一句:“用得著你管。”
呂建軍拿她沒辦法,“算了,你沒事就好!對了,你們文工團的姑娘倒是膽大,年輕人膽大熱情不是壞事,就是得注意場合。”
他顯然在說舒雪蓮,徐琳邊走邊剜了他一眼,壓根沒好氣。
“呂政委日理萬機,還有空操心我們文工團的事情,怪不得身邊那麼多的桃花官司。”
擱從前呂建軍被她這麼刺一句,肯定也不高興。
但眼下,他隻是笑笑,並不在意。
“你看你,又急了!好了,你不想跟我說話就算了,這次休戰,指不定會議和,到時候……咱們再找個時間,好好聊聊咱們的事吧。”
徐琳冷笑:“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聊的嗎?”
呂建軍卻說:“至少,還有兒子。”
徐琳一怔,沒有說話,卻也沒有反對的意思。
呂建軍見她麵色冷淡,再想到高梅花,想到當年的事情,確實是自己先對不住她,於是多年以後的今天,他難得的放低了姿態。
隻說了一聲保重,這才深深的看她一眼,走了。
徐琳望著他離開的身影,心情複雜,眼裡是說不出的傷感。
年少夫妻,畢竟愛過,哪能輕易放得下。可他,寧可相信外人也不相信自己的妻子,是她多年以來的心結。
如今,心結已解,可他們,卻同樣回不到過去了。
草屑和塵沙在風中打著轉兒,帶著淡淡硝煙味的塵煙,撲在臨時救護所的帆布帳篷上。兩日前,停戰的軍號吹響,終於暫停了連綿半月的槍炮聲。
邊境原本打的難舍難分的戰況,隨著增援部隊的到來,完全改變了局麵。
至少在傅祁言等人的帶領下,又有著諸如宋天生這樣,悍不畏死的士官拚死戰鬥,在他們的強勢壓製下,徹底改變了局麵。
而白夭夭她們,趕來邊境線支援,也不過就是這幾天的事情,得知將要停戰,據說是要議和了。
消息早已沸沸揚揚的,都傳開了。大家都很高興,也都鬆了一口氣。
白夭夭她們依舊忙碌,照顧傷員、換藥治療的,戰地不比後方,人手畢竟不是很充足。
在這種情況下,文工團成員們也在徐琳的帶領號召下,忙完自己的日常工作後,都過來幫忙。
徐琳是這麼說的:“同誌們,休戰期間醫療組人手緊張,所以咱們文工團還是跟之前一樣,除了必要的慰問演出,儘量都去幫幫忙。”
大家都沒反對,畢竟現在這個時代,甘於奉獻的人還是居多的。
唯有舒雪蓮不滿的嘀咕,“又要幫忙,真是的,把我們當什麼了。”
當然,這話她不敢當著徐琳的麵說,隻私底下抱怨了兩句,但是文工團成員們卻難得默契的,都沒有人接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