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白醫生她……行嗎?”
方組長眼眶發紅,“行不行都讓她試試吧,白醫生和我們不一樣,她是祖傳的中醫,又是自學的醫術,稱得上是醫學天才了,或許她有彆的野路子方法。”
楊組長點點頭,同樣語速極快的同白夭夭說了句:“白醫生,最後兩支青黴素昨天用完了,後方補給還在路上,最晚也要今天傍晚才能到,所以……”
白夭夭瞬間明白了過來,蘇湘已經拿著她的藥箱過來了,由於著急,她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她身旁,不用吩咐就幫她打開了藥箱。
“白醫生,需要我幫您拿什麼?”
白夭夭隻說了句:“謝謝,不過這裡你幫不上忙,去幫我把剛才的藥煎了,儘快放涼取一碗過來用。”
蘇湘趕緊讓開,起身去忙活,那名小護士腫著哭紅的雙眼,繼續留在白夭夭身旁,給她打下手。
白夭夭已經從藥箱裡拿出了自己的銀針,幸好,這銀針昨天半夜的時候,她找了個沒人的地方,跑到空間取出靈泉水,泡了一整夜。
白夭夭反手就是一針紮上去,一邊紮一邊吩咐:“其他人出去,把酒精燈點上!”
護士照做,楊組長有點不放心,但方組長二話不說,就帶著其他人出去,給她清場了,他便也沒再說什麼,跟著出去了。
畢竟這位重傷員,眼瞅著是不行了,無論白醫生能不能救回來,都是儘力了,他們幫不上忙,眼下要做的,就隻能是配合。
白夭夭跪坐在地上施針,一施就是半個小時,她用了一套,當初從白富強那套小彆墅裡,無意中搜羅到的上古醫經中,一套很複雜的針法。
由於針法太過複雜,況且不到萬不得已,這套針法也用不上,所以白夭夭一直沒有機會實踐。
首次使用,難免吃力,她頭上全是汗。護士在旁邊,光替她擦汗都夠嗆。
半小時後,蘇湘拿著放涼的藥汁過來了,白夭夭將護士支開,“再去拿點紗布,還有酒精,都拿過來。”
等護士走開後,她眼疾手快,又從藥箱裡,拿了一粒藥丸塞進傷員嘴裡。
再取出一瓶事先熬好的藥汁,一半倒進蘇湘端來的中藥汁裡。
一半強行灌進了傷員口中,硬是將那枚藥丸化開,衝了下去。
這藥汁,是用靈泉,還有數十種上好的藥材,比如,濃縮熬製而成的,要不是搬空了白富強的家產,她都不見得有這個實力,買得起其中任何一味藥材。
這東西,當著其他醫生的麵,她自然是不好拿出來使用的,畢竟她穿書之前掌握的醫學知識,還有她空間裡的那些東西,都沒有辦法解釋。
這會兒護士被支開,蘇湘也不懂,白夭夭便放手去做了。
藥是價值萬金的靈藥,針法是上古醫經中,失傳許久的走穴吊命法,她能做的都做了,接下來就看老天爺肯不肯成全她的一片苦心,給這名士兵一條生路了。
小護士過來後,白夭夭已經拿著湯藥,給這名士兵再次清洗傷口了,小護士麵色不改,蘇湘卻嚇得捂住了嘴,差點沒乾嘔。
那傷口邊緣的皮膚,已經開始發黑潰爛了。
白夭夭動都沒動,在小護士的協助下,迅速清理完了傷口,繼續紮針,銀針已經遍布了傷員全身,她麵色冷凝,尤如雕像。
蘇湘身形發顫,她看著看著,忽然心生敬意,且打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