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夭直接說道:“我給你的藥包煎水,再怎麼洗臉也不會過敏成這個樣子,你一定還用了彆的東西,想清楚再告訴我,到底有沒有?”
舒雪蓮都快氣哭了,她脫口而出:“沒有沒有就是沒有!這破地方要什麼沒什麼,我還能用啥?連之前帶過來的雪花膏,都在轟炸中弄丟了。”
徐琳怎麼都沒有想到,當初報名如此積極的舒雪蓮,一到邊境,無論思想還是行動上,居然都如此拉垮。
前線打仗她居然還帶雪花膏?
她還真以為文工團成員的作用,就隻是唱唱歌跳跳舞而已,真是可笑。
能創作、能戰鬥、能救護,才是文藝兵上戰場,存在的意義。
徐琳將這批文工團成員帶到邊境,既是成全她們的抱負,也無非就是想讓她們在實戰中得到成長。
但眼下,她對舒雪蓮,多解釋一個字都嫌多。
深吸一口氣,她緩緩道:“夠了!舒雪蓮,你的問題等回頭再說,白醫生還要救護傷員,少在這裡胡攪蠻纏的,你給我出去!”
舒雪蓮這下是真的哭了,她臉都成這樣了,彆說上台表演了,出去見人都覺得難為情,怎麼肯甘心就這樣走了。
“憑什麼呀?”舒雪蓮抹淚,指著白夭夭控訴,“分明是她害得我,難道就這樣算了?”
徐琳還要說什麼,白夭夭已經抬了抬手,阻止,“算了,徐琳,事情總要搞清楚,不該我的責任,我也不會背。”
舒雪蓮快氣炸了,“你還想推卸責任?”
白夭夭沒理她,隻耐著性子,繼續道:“你肯定、還用了其他擦臉的東西吧?”
舒雪蓮一怔,剛要反駁,就聽白夭夭繼續說道:“好好想清楚,到底有沒有,醫生都是對症下藥的,不找到病因,怎麼能給你這臉治好?萬一到時候沒好全,留個疤什麼的……那可就糟糕了。”
舒雪蓮嚇到了,她看了一眼徐琳,剛開始還有點不敢說,畢竟前線戰地,時間地點都特殊,她拿那個東西用在臉上,肯定要挨批評。
但白夭夭這麼一說,她也實在害怕,畢竟對於女人來說,容貌多重要啊,萬一毀容了她可怎麼辦。
便硬著頭皮說道:“我……我就用了點蜂蜜敷臉。”
徐琳難以置信的望著她,“你哪來的這玩意兒?”
她覺得舒雪蓮簡直就是個人才,前頭還打著仗呢,她居然還能搞到這玩意兒。
舒雪蓮結結巴巴,“是……是前些天有人給我的。”
她說得含糊其詞,自然不會告訴徐琳,以她的身段長相,也有的是人追她,有士兵們途經密林,獵個兔子掏個鳥蛋,再弄點彆的,補充補給的時候,順帶就送了她一點這玩意兒。
這邊兒物資緊缺,她得了這麼一小罐子,當然很寶貝的收著,要不是跟蘇湘那死丫頭打架,怕傷了臉,平時都舍不得拿出來用的。
可她即使不說,白夭夭也已猜到了個大概,她嗤笑一聲。
直接了當的說道:“蜂蜜?是野蜂蜜吧,你居然拿這個抹臉,膽子真大。”
徐琳雖然生氣,但還是問道:“她的臉……就是因為這個嗎?”
白夭夭還未答話,舒雪蓮已經叫道:“這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
白夭夭直接給了她一個白眼,“野蜂蜜裡麵可能有花粉、蜂膠甚至蜂毒,直接接觸皮膚不過敏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