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問,還真把呂建軍給問住了。
他一個大男人,長年不著家,自家的娃都沒怎麼帶過,對於孩子的年齡問題,還真說不準。
便想了一下,估摸著隨便說了句:“兩三歲吧,反正年紀是不大。”
傅祁言一聽,心頭的縈繞的疑惑,像是瞬間就消散了,他不禁暗自苦笑。
兩三歲?那就是一個兩歲,一個三歲了,這樣看來,這位白醫生,或許真不是他要找的那個人。
傅祁言沒再多問,他眼下也沒有時間和精力,都用在兒女私情上。和呂建軍交流了下相關工作事項後,便繼續投入了戰後指揮工作了。
回去的路上很順利,但因為帶著重傷員,不免多耽誤了點時間,旅途遙遙,雖然艱苦,但至少大家的心情,都是輕鬆愉快的。
這種帶著勝利的喜悅,和凱旋的榮光,令白夭夭也不禁心生幾分自豪。
蘇湘和宋天生,也在這一趟回程途中,得知他們回去後就結婚,白夭夭由衷的為他們感到高興。
等終於回到營地家屬院,白夭夭有種,恍然如隔世的感覺,這一刻,戰場上的槍炮聲似乎都已遙遠的,像是上輩子發生的事情一樣。
簡單休整了一番後,顧不上多休息,白夭夭去了趟醫療部彙報工作,一路上,有認識的人看到她回來,都高興的打招呼。
“白醫生!”
“白醫生,您可算回來了,瞧著都瘦了。”
白夭夭也笑著回應:“是啊,回來了。”
這一趟回來,她確實瘦子好多,邊境戰地畢竟不是尋常地方,能好好的吃上頓飯都是奢侈。
她回來換了身衣服,才發現自己瘦的,身上都沒二兩肉了,從前合身的衣服都空蕩了許多。
人也黑了不少,但卻顯得精神颯爽,瞧著完全是另外一個人了。可還能活著,全須全尾的回來,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
“這趟去邊境,您辛苦了。”
“不敢說辛苦,大家都一樣的。”
白夭夭也沒多聊,簡單的和大家夥兒寒暄了幾句後,去彙報了工作,結束後正要離開,被張主任留下了。
主任辦公室,張主任親自給白夭夭倒了杯熱茶,“白夭夭同誌,可把你們盼回來了!怎麼樣,這趟去邊境,很不容易吧?”
剛看到白夭夭那會兒,張主任幾乎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乾瘦又略黑的女人,居然是之前那漂亮白皙的,讓人幾乎移不開眼睛的白醫生。
心裡又是驚訝,又是心生敬意,他感慨萬分。
白醫生居然能在邊境陣地呆了這麼久,還能好好的回來,已經實屬不易了。
才剛坐下的白夭夭,連忙起身接過搪瓷杯子,不好意思的道:“主任,您就彆客氣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她的手,肉眼可見的變粗糙了,手上甚至還有采藥時留下的劃傷細痕,都已結痂。
張主任歎氣,回到自己座位坐下,也沒再繼續跟她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