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媽媽氣得立刻就轉過了身,指著白桃桃大罵。
“你個賤人再胡說試試!我兒子才沒有乾這事,分明是你個賤人攪家精不安分,還害了我兒,再敢胡說我跟你拚了。”
白桃桃下意識的就紅了眼睛,好久沒表演了,她很快就兩眼淚汪汪。
楚楚可憐的揚聲道:“是不是胡說,你們陸家心裡有數!媽,我是真心想好好跟天賜過日子的,不然也不能這麼快就回來……”
陸天賜拎著菜刀,一麵上前,一麵怒吼:“滾!你這個賤人,我死都不會再跟你一起過日子,白桃桃,我不會放過你的!”
但是剛走到門邊,就看到外頭兒許多人在看熱鬨,立刻停住腳步,身形僵硬。
果然,七大姑八大姨看到他手裡還拎著菜刀,都唬的驚呼一聲,紛紛散開。
“哎喲不得了,陸家小子還拿刀呢。”
“這是得有多氣啊,才想打殺了自家婆娘。”
陸媽媽被眾人議論的,也有點害怕,她可就陸天賜這麼一個兒子,還叫白桃桃給禍害了,可不能再讓他出事。
她急忙將陸天賜往裡頭推了推,攔在他跟前,怒聲道:“姓白的賤人,你打哪兒來滾哪兒去,休想再進我陸家的門,也彆想再禍害我兒子!”
說完,她也不管彆人怎麼看,砰的一聲就關上了自家的大門。
白桃桃還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再哭訴一把,但是沒想到,陸家母子倆如今連麵子都不要了——壓根就沒讓她進門的意思。
她氣得不行,再說從回來到現在,還沒好好吃上一口熱呼飯,隻能不甘心的,恨恨的望了一眼陸家的大門,轉身走了。
如今,她能去的地方,也就隻有母親那兒了。這麼長時間沒見麵,也沒通過消息,也不知道顧貞貞是不是都急壞了。
白桃桃找到顧貞貞住處的時候,門鎖著,顧貞貞還沒回來,這個點她估計還在廠裡上著班,白桃桃隻能坐門檻上等。
但是她沒想到,陸天賜並沒打算放過她。
陸媽媽前腳剛關上門,把人拉進屋裡沒多久,陸天賜後腳又出來了,沒看到白桃桃,外頭也沒了看熱鬨的人,他倒是冷靜不少了。
白桃桃這個賤人,把他害得這麼慘還想好好的回來,門兒都沒有。
他直接去了公社派出所,報案。
於是,白桃桃沒能等到顧貞貞回來,先就等來了公安,以涉嫌故意傷人的罪名,將她給拷走了。
白桃桃直到人在挽留所,整個人都是懵的,待反應過來後,她開始呼天搶地,直呼冤枉。
負責這個案子的公安同誌也是心情複雜,在一臉嚴厲,十分嚴肅的震住白桃桃後,問了不少關於她的情況。
包括她嫁進陸家,前前後後發生的一些事情,最後,兩名問訊的公安同誌,這心裡就大致有了判斷。
一名公安同誌說道:“你這個女同誌也是的,跟自家男人多大仇啊,拎著熱水壺就往人褲襠裡澆?”
天知道接到那男人報警抓自家老婆,還是因為這種原因的時候,他們整個派出所的人,臉上的表情有多古怪。
那玩意兒事關男人的麵子,陸天賜也是真的豁出去了,不惜丟了麵子也要報警抓白桃桃。
另一名公安同誌也說道:“現在你男人說,他有看診材料,縣醫院開的燙傷證明也有,醫生說可能影響生育,他提出要把你嚴辦,白桃桃,你還有什麼可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