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就笑:“你得了啊,都要結婚的人了,還說這種話。”
“那也不是誰都能像白醫生這樣能乾的,人家不光長得漂亮,生的娃漂亮,醫術又這麼強,不靠男人完全沒毛病,咱們呐,隻有羨慕的份。”
有人總結了一句:“誰說不是,我們隻盼著彆像郝家嫂子這樣,男人出息了就變心,就謝天謝地了。”
一群小護士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聽的人腦瓜子都是嗡嗡嗡的,白夭夭揉了揉太陽穴,歎氣。
作為這個年代的女人,大部分人的思想觀念,還沒完全進步,所思所想,還有目之所及,就隻有男人和家長裡短這些事了。
作為一個穿書過來的人,白夭夭覺得,這些事她聽著都頭疼。男人什麼的,還是有多遠滾多遠吧。
到底不放心,下午坐診,也沒什麼病人,到快下班的時候她抽空,又去查看了一下,之前從邊境退回來的那部分重傷員的恢複情況。
回來的時候,經過郝珍香的病房,正想順道進去瞅一眼,就聽到裡頭,有人發出低低的,啜泣的聲音。
這哭聲滿腹心酸,聽的人都不禁動容。
“珍兒啊,你彆難過!”
郝家婆婆的聲音傳來:“那混小子就是被豬油蒙了心!你放心,娘給你做主!他要是敢跟你離婚,我就死在他麵前!”
郝珍香哭得傷心,聞言哽咽著,趕緊阻止道:“娘,您快彆這麼說!我就是覺得,覺得這心裡,苦哇。”
郝家婆婆歎氣:“娘知道你委屈。可男人嘛,不都這樣。你就再爭氣點,給咱們郝家多生幾個兒女,娘保管他就收回了心思。”
白夭夭聽到這裡,眸光微沉,心情簡直,一言難儘。
這就是那位,大家口口相傳的好婆婆啊,確實是好,都這個時候了,估計還惦記著她們家的香火呢。
白夭夭輕敲了下門,推門進去,郝珍香趕緊轉過臉,擦乾淨眼淚這才看向她。
“白醫生,您怎麼來了?”
白夭夭走過去,給她把了下脈,溫和的說道:“來看看你恢複的怎麼樣,嫂子,你這養病期間,得儘量調整好心情,才能恢複的快。”
“是啊是啊。”
郝家婆婆這時候也順著白夭夭的話,勸道:“珍兒啊,再有天大的事兒,那也等你好了再說,你得聽醫生的話,儘快養好身子,彆再難過了。”
郝珍香不好意思的點點頭,眼裡仍有淚光,“我知道了,謝謝你白醫生。娘,我讓你擔心了。”
白夭夭輕歎道:“不用這麼客氣,好好歇著吧,有哪裡不舒服的,記得及時跟醫生說。”
雖然她這藥喝得不多,但昨晚到底耽誤了點時間,沒能及時催吐,多少還是會有些影響的。
當然這話,當著病人的麵是不好說的,白夭夭知道,昨晚當班的醫生,估計跟作為家屬的郝家母子倆都說了。
郝珍香仍是點頭,形容淒楚,帶著幾分老實和木愣。
“知道了,白醫生,謝謝。”
白夭夭見她情緒不太好,確定她身體情況還算穩定,便也沒再說什麼,轉身正要離開,卻被郝家婆婆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