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懶得去想,但她同情郝秀珍,難免就想多為她爭取到一些東西。
反正,也隻是張嘴之勞,並不費力氣。
“也不拘於隻吃雞蛋,隔三差五能喝點肉湯,再買點紅棗、紅糖這些補血的東西那就更好。”
郝家婆婆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搓著手直歎氣,她有點肉疼。
“白醫生,您說的是,可肉蛋都是金貴東西,還要大棗紅糖,這些東西可都不好弄呢。”
白夭夭微微一笑,“儘量吧,畢竟身體才是最重要的,您說是吧,看您年歲也大了,孩子又小,都需要人照顧呢,郝副團長這身份,要有、心、的話,弄到這些東西也不難。”
說到最後,白夭夭給這副郝副團長,也上了一回眼藥。
既然這老太太並不希望兒子跟兒媳婦分開,那麼她說這話,多少會有點作用吧。
沒有也沒關係,反正也是張張嘴的事情,白夭夭想的很開,郝家婆婆若有所思,白夭夭又同她說了幾句,這才走開。
剩下郝家婆婆眼裡閃過一抹亮光,心想白醫生說得沒錯啊,以前兒子這心思,都用在工作上,彆的她也就沒舍得讓兒子操心。
但是現在可不一樣了,與其讓他把心思都花在彆處,不如就讓他去弄這些東西。
再想辦法把這混小子時常拘在家裡,跟媳婦兒在一塊兒,早晚得給她再生個孫子出來,叫外頭的狐狸精趁早滾蛋!
老太太打定主意,暫時也顧不上心疼東西了。
倒是白夭夭回頭想到這事,還是覺得諷刺,為了留住男人生孩子,可真是讓她接受男女平等思想的現代人,隻要想起來就膈應的慌。
但是回到診室,她更加膈應了。
墨老太太居然找到了她看診的辦公室,在那靠著窗邊的木椅上,都不知道等多久了。白夭夭一進來,就看她左看看,右看看。
也不知道都在看些什麼,聽到動靜,看到白夭夭,她便趕緊坐好,端著一副長輩的架子,麵容嚴肅。
白夭夭隻覺得太陽穴直跳,這老太太最近咋回事,這是跟自己杠上了啊。她深吸一口氣,到自己辦公桌前坐下。
她理了下白在褂的衣角,又將口罩戴好,隻露出一雙眼睛,沒讓人看清楚自己臉上的表情。
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大娘,您哪裡不舒服?”
既然來這裡,那肯定就是看病的,既然是看病,那她該怎麼治就怎麼治。
如果不是,那她不介意,讓人把這老太太給請出去。
她哪裡有那麼多閒功夫,陪著她扯東扯西,扯些有的沒的。
白夭夭語氣平和,眼神沉靜,仿佛麵對的隻是普通病患,她穿著一身白大褂,又戴著口罩,看不清楚臉上的表情。
唯有那雙眼睛,沉靜如水不帶任何情緒。
到底是正經軍醫,老太太果然被唬住了,不敢造次,隻是老老實實的說了三個字:“昨兒個下雨,我這膝蓋又疼起來了。”
白夭夭語氣淡定:“手伸過來,我給把個脈看看。”
墨老太太老老實實的伸手過去,白夭夭搭脈一探,心裡有了數。這老太太身體好得很,沒什麼大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