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旅長聞言,更是指著他鼻子臭罵。
“知道不對就好!郝大江,你是不是犯渾!剛從邊境陣地爬回來,軍功章還沒焐熱,就把媳婦逼得喝了農藥!現在所有人都在議論這事,你讓全旅的臉往哪兒擱!”
郝大江低了頭:“肖旅長,我……我也沒想到她會這樣想不開,我、自願接受處分!”
說句心裡話,他現在倒有點羨慕傅祁言了,這沒結婚也有沒結婚的好處,起碼不會像他這樣。
年少時就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兩眼一閉就把婚給結了。
沒多久就後悔了,又因為種種原因,遲遲下定不了決心跟人家分開,以至於拖到現在。
這段時間從邊境負傷回來,他想了很多,想想以後的歲月,都將要這麼過下去,便覺得忍不了了。
肖旅長手背在身後,他來回鍍著步子,不時威嚴的掃他一眼。
聽到他這話,不禁哼了一聲。
“處分你小子是免不了,現在就是說說你們兩口子這事……”
郝大江立刻說道:“肖旅長,我是真的不想再耽誤她!”
“你放屁!”
肖旅長聞言又是大怒:“你這傷的是胳膊腦袋,還是傷了良心?不想耽誤人家早乾嘛去了,當初彆娶人家啊。”
“那時候年紀小,不懂事,肖旅長,我是早就後悔了,隻是一直找不到機會……”
郝大江說著說著,顯然自己也覺得過份,不由得便低下了頭。
肖旅長氣得不行,他忍無可忍,一腳就踹了過去。
“那你現在這機會找的好!狗日的,眼瞅著就要升正團職了!這個時候鬨離婚,真虧你想得出來!”
郝副團長聞言,立刻說道:“報告肖旅長!晉升的事情我早就想好了,這趟去邊境,我的功勞不算什麼,完全沒有必要晉升,所以……”
“所以什麼?”肖旅長再次打斷他的話,又是氣,又恨鐵不成鋼。
“說你小子不是東西吧,這些年也沒少把功勞往外推,就連家屬院分配好的房子,也是自己住差的,把好的讓給彆人,但是大江啊,你對彆人這樣好,咋就不想想自己媳婦兒?”
“是我對不起她!”
肖旅長看著他,目光嚴厲:“老實說,你在外頭是不是外頭有人了?”
郝副團長神情頓時有些不自在,確實有女同誌表現出對他的欣賞。
他也不是沒有那方麵的想法,這點他承認。
都是男人,褲襠子裡無非也就是那點子事。
但原則作風上的問題,他可是謹守分寸,沒敢犯的——唯一讓他出格的,也隻有那位文工團的小舒同誌了。
但他們之間,除了禮節性的幾次擁抱握手外,也沒有其他過分親近的舉動。
所以想來想去,他心裡有人這事,除了當初回來提離婚,為了讓郝珍香答應,他提過一嘴外,壓根就沒彆人知道。
哦,老部下宋天生是知道的,但那小子嘴嚴,肯定不會說出去。
於是,他沒否認,但也沒承認。
“報告旅長,這件事與他人無關,完全是我自己的原因!”
肖旅長臉色陰沉,他轉過身去,想了想,氣不過,再轉過身,又是一腳踹過去。
把個郝副團長給踹的,人都踉蹌了好幾步,又趕緊站回去,身姿板正,大氣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