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湘著急勸道:“大娘!大娘您鬆手,有話好好說。”
“說個屁說!”
墨老太太唾沫星子幾乎都要噴到她臉上了,滿臉冒火,是急的。
“我錢袋子不見了,一直放在兜裡好好的,剛才買針線都沒拿出來過,就是你家這小崽子撞了我一下給沒的,肯定就是你們偷的!”
說話間,白夭夭冷下了臉,強壓著怒火,她鬆開月月,手指捏住老太太拽著自己的那隻胳膊的穴道上,一下就就把她給扯開了。
老太太隻覺得胳膊被她碰到的地方一陣銳痛,像被火舌給舔了。
她嘶的一聲,不受控製的縮回了手。
一個‘偷’字,瞬間激出了白夭夭的火氣。
白夭夭怒聲道:“您說話要講證據,我兒子還不到兩歲,夠得著您內兜嗎?”
“那我不管不著!反正他撞了我就是不對,我錢不見了肯定跟你們有關,你們彆想抵賴。”
白夭夭都無語了,眼看圍觀的路人越聚越多,她二話不說,隻扔下一句:“那就報警吧!”
老太太眼睛瞪得溜圓:“報警就報警!”
蘇湘也是無奈道:“行,大娘,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警察來之前要不然您也再想想,您自己個兒把錢袋子放哪裡了,彆是落在哪裡忘了吧。”
墨老太太又是氣,又是急,將手裡提著的布袋子一通亂翻。
嘴裡罵罵咧咧:“哎呀,你個小娘皮兒,我閨女帶著外孫兒,難得從老家過來看我,我們娘兒倆一起出來買個東西,分明就是帶著錢袋子的,我還能賴了你……”
一麵說,一麵又生氣。
蓮花那死丫頭跑哪裡去了!
剛才一起買了肉和菜,又說缺根蔥,於是暫時分開,她來供銷社買針頭線腦,她去買根蔥的,買到現在也沒見個人影!
這死妮子,彆是難得從鄉下地方過來,給這裡的新鮮看迷了眼吧!
真是個不省心的!
蘇湘一聽就說:“那就等你閨女過來也問問,看看你是不是把錢袋子落在哪裡了。”
老太太直接就怒罵道:“我看你就是想抵賴,你個黑心肝的玩意兒,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蘇湘:“……”
她還沒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過,一時氣紅了臉。
白夭夭倒還冷靜,隻將兩個孩子牽過來,攏到身後。
“那就彆廢話了!您要是真丟了錢,我們現在就可以去派出所報案。讓警察同誌來查,是我們偷的,我們認,不是我們偷的,您今天必須給我們道歉。”
當著眾人的麵,她理直氣壯、義正言辭的樣子,倒讓大家沒再指指點點,隻懷疑的看著這罵罵咧咧的老太太。
彆是上了年紀,自己個兒落了東西不記得,非要賴到彆人頭上吧。
墨老太太也不是個傻的,被路人這眼神看得站不住,她氣的又叫又罵。
“報案就報案,反正我的錢袋子是真不見了。天爺啊,我家錢票子都在裡麵了,都沒了可讓我咋活啊,可要我老命了,哪個挨千刀的,拿我錢袋子,全家死絕啊……”
乖乖,這老太太罵得真狠。
路人聽了麵麵相覷,看來這老太太是真丟了錢,於是看著白夭夭和蘇湘的眼神,也是有些怪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