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墨樹,那心裡是門兒清,要不是這樣,奶奶也不會在爺爺一過逝,就乾脆的帶著他們三個來投奔小叔,隨了軍。
在他的心裡,對於奶奶的感情,隻有報恩了。
但對於小叔,那就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親人,不論是精神信仰,還是生活方麵。
最後,墨超勇還是沒能說什麼,他也沒進自家門。
而是直接拐到了白夭夭家門口,太陽都落山了,家屬院裡亮起了昏黃的路燈,白夭夭家裡也亮著燈。
她正給龍鳳胎喂飯,周嫂子知道她回來,還特意給送了兩道菜過來。
“那墨家的老太太也實在是太過份了,什麼話都往外頭說,這下好了,都被叫到政保部去了,墨營長以後更沒辦法做人了。”
白夭夭就說:“教訓教訓也好,以後能收斂一些,免得萬一哪天捅出更大的婁子來,誰都兜不住。”
“說的也是!可惜我今天出去走親戚了,沒在家屬院,我要親耳聽到那母女倆這樣編排你,非得好好罵罵她們不可。”
在家屬院裡,白夭夭因為話少事也不多,和其他人沒什麼交情,但和左鄰右舍關係都處的不錯。
尤其是周嫂子,周嫂子人不光善良大氣,又很喜歡孩子,再加上她自己有份工作,和老公關係也不錯,生的兩個兒子也長大了。
所以,她日子過得順遂,自然就不像其他女人一樣,事多的成天為點雞毛蒜皮的小事計較,這個看不順眼,那個看不順心。
事少的呢,又成天閒著沒事乾,淨嚼彆人舌根了。
“算了,她們也得到教訓了。”
正說著,有人敲門,周嫂子就疑惑的道:“這麼晚了,誰還來找你?”
白夭夭眸光微閃,心裡多半能猜到是誰了,便說道:“周嫂子,你幫我去看看,如果是有人來道歉,那就算了,我不太想見。”
周嫂子多少能理解她的心情,畢竟今天她人雖然不在場,但回來閒話可是聽了滿耳朵。
家屬院裡如今說什麼的都有,尤其是墨家母女倆當著安保部調查員的麵,編排白醫生的話,那難聽的正常人都覺得氣憤。
這樣被人汙蔑,又豈是一句話能抵消的,何況那墨老太太還不是第一次。
周嫂子拍拍手,“行,你喂孩子吧,我去開門。”
而門外的墨超勇此刻心情也很忐忑,都不知道一會兒見到白醫生,該怎麼向她賠禮道歉才好。
好像不管怎麼說,都沒有辦法彌補,他母親和姐姐對人家潑臟水造成的傷害。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門“吱呀”一聲開了。
出來的不是白夭夭,而是她的鄰居周嫂子,都一個家屬院住著,大家也都認識。
周嫂子看到墨超勇,愣了一下,隨即問了句:“墨營長,你怎麼來了?”
嘴上雖然這麼說,心裡其實也猜得到,他是來做什麼的了。
周嫂子心裡暗暗歎氣,這墨營長多好一人啊,生生就被家裡人給耽誤了。
“嫂子!”
看到對方,墨超勇怔了怔,旋即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白醫生在家嗎?我……我想跟她道個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