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醫生,這是又吵起來了!”
呂老的聲調忽然拔高,字字硬剛。
“徐琳,還是那句話,我不認為這樣對東寶有壞處,都快十歲的孩子,就應該好好認清楚,身邊的人也有壞人,他以後應該怎麼樣對待!”
白夭夭聽到這裡,都不禁苦笑,原來睿智寬和如呂老,原來也有這樣執拗的一麵。
這話道理是沒錯,可對於一個母親來說,怎麼聽,都覺得過於殘忍了些。
畢竟正如徐琳所說,現在到底不是抗戰時期,用這樣的方式讓孩子成長並得到教訓,似乎有些過於殘忍了。
而屋裡,徐琳也是一陣無力,她沒有再同公公爭辯下去,而是斬釘截鐵的說了一句。
“我要帶東寶走。”
她一字一句,但任誰都聽得清楚,她在強壓著情緒。
“徐琳,你彆衝動,這事回頭再說,咱們才剛從邊境回來……”
呂建軍話未說完,徐琳就打斷道:“我的孩子我自己帶。
她走到呂老麵前,並攏的腳跟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既是戰士的請求,也是一個母親的懇求。
“爸,請您同意。”
白夭夭牽著兩個孩子,和小陳走了進來。
清楚的看到呂老臉色難看,喉結上下滾動,最終隻是重重哼了一聲。
他從反對孩子由他們自己帶著,但是徐琳此刻這樣的態度,這樣的語氣,分明是在抗議。
呂建軍看看父親,又看看丈夫,想勸,又不知道該怎麼勸。
而徐琳和呂老對視,目光一瞬不瞬,絲毫不怯,更沒有半分躲閃。呂老心裡對這個前兒媳再有意見,也不禁想——有種!
他從前就覺得,徐琳這個前兒媳婦,性格過於強勢,但不管怎麼說,這身硬氣的作風,還是讓他很欣賞的。
他覺得兒子呂建軍,一個男人缺的恰恰就是這樣的硬脾氣!
想到這裡,老人家臉色又複雜了幾分。
屋裡氣氛頓時僵住,白夭夭拍了拍兩個孩子,開口打破僵局:“陽陽,月月,快跟呂爺爺問好。”
三人頓時都朝門口望過來,徐琳先和白夭夭眼神對上,她眼裡閃過一抹欣喜。
而這個時候,陽陽和月月已經撒開了腳丫子,一前一後的跑了過去,一個抱腿,一個拉手,異口同聲,“呂爺爺好!”
呂老看到倆孩子,臉上的表情瞬間融化下來,“哎喲,好哇,好!陽陽,月月啊,你們好久沒過來了,有沒有想呂爺爺啊?”
兩個孩子又不約而同的說道:“想了!”
呂老看著兩個孩子,高興得直笑,一個勁的招呼著剛進來的小陳拿吃的喝的。
呂建軍鬆了一口氣,看到白夭夭,也是很高興。
徐琳已經迎上前去,“小白,你怎麼來了,我正想去找你。”
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白夭夭望著徐琳,徐琳又瘦了很多,她原本身材就高挑,這樣一瘦下來,人又習慣性站得筆直,都快跟竹竿似的了。
再想想東寶的情況,想來她心裡也不好受,不免心疼。
“聽說你們回來了,所以過來看看,呂老,呂政委,還有徐琳姐,東寶的事情你們彆著急,他在哪裡,我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