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
東寶也是一步三回頭,一個勁的同他們揮手告彆,孩子在母親的身邊,雖有不舍,更多的卻是新鮮和好奇。
他還是第一次出遠門,又是和媽媽在一起,小步子邁得格外輕快。
等母子倆上了車後,季青和白夭夭回去,季青說道:“徐琳這狗脾氣,我看她和呂政委之間……夠嗆。”
她知道徐琳的脾氣,像頭強驢,認定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當年她跟呂政委鬨離婚,全團上下都勸,連團長都拍了桌子,可徐琳愣是梗著脖子,堅決打了報告不妥協,更不回頭。
白夭夭伸手過去,順手就給她號了號脈,“好了好了,感情的事情都隻能順其自然。”
季青的脈相平穩,白夭夭放下心來。
“誰說不是呢。”
季青歎氣,“邊境那地方苦得很,不管怎麼樣,呂政委如果過去,我就不信他能乾看著,讓徐琳一個人帶著孩子。”
隻要兩人在一處,又有孩子,時常接觸肯定就有轉機,季青是這麼想的,這一點白夭夭和她想到了一處,兩人心照不宣。
回去的路上,季青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拽了拽白夭夭的胳膊。
叮囑:“對了,小白,我看你最近事情多,有陣子沒去我家坐坐了,我爸媽還可惦記著你呢。”
白夭夭爽快的說道,“行,改天有空我帶孩子們去看看伯父伯母。”
又問了一句:“他們身體還好嗎?”
“好著呢!”
季青笑道:“多虧遇到了你,我爸身體好轉以後,我媽也輕鬆不少,現在都挺好的。”
白夭夭也笑:“那就好!”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的,很快回了駐地。
但是就在離崗哨不遠處,季青無意中往車窗外一瞥,忽然發現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停車!”
開車的戰士停下車,季青搖下車窗,看到一個背著包袱穿著碎花褂子,紮倆麻花辮的熟悉身影,在老遠處杵著,一直望著門崗這邊。
季青眉頭皺了起來,白夭夭疑惑問道:“怎麼了?”
“小白,我好像看到高杏花了。”
季青聲音怪怪的,白夭夭更奇怪了,“高杏花是誰?”
“就之前我家那個保姆,高梅花的妹妹。”
白夭夭:“……”
說話間,季青已經推開車門下了車,讓白夭夭先進去,白夭夭怎麼可能放心她一個人,便同她一起下了車,讓小戰士先開車進去。
說實話,當初丈夫是怎麼把人說服,送回鄉下老家的,季青並不清楚。
隻記得高杏花這姑娘走的時候,眼睛都哭腫了,跟核桃似兒的。
但是她明顯膽子比較小,走的時候看到季青回來,原本還想說什麼的她,似乎也覺得不好意思,立刻跑得飛快。
而此刻,大老遠的高杏花發現,季青居然從一輛軍車上下來,直接就站那裡不動。
還盯著她這邊看,立刻就鬆了一口氣,既高興終於等到了人,又覺得害怕。
畢竟,她離開的原因,並不光彩。
高杏花咬了咬唇,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