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當機立斷,也不管那麼多了,熟門熟路的找到西藥房,徑直取出一瓶濃氨水。
然後出來,照著他們的身後,便是猛地一砸。
隻聽嘩啦一聲脆響,刺鼻的氨氣瞬間湧出,彌漫開來,打的激烈,鬨成一團的人吸入這汽體後,瞬間嗆得連連咳嗽。
賴家人被嗆得眼淚直流,本能地停了手,掩住了鼻子。
白夭夭這才喝道:“都彆打了!”
她一麵喊話,一麵抬手掩著鼻子,氨氣傷不了人,但有刺激性氣味,確實夠嗆。
隻是,鬨事的賴家人並不知情,他們打人時沒注意到那許多,吸入不少後,整個人都不舒服了。
賴老二更是跳著腳,捂著鼻子一臉畏懼看著這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穿著軍裝的女人。
“軍、軍人同誌?”
白夭夭冷冷的看著對方,“有話好好說,動手打人像什麼話!”
賴老二媳婦一聽,立刻就不依了,“哎呀軍人同誌,你得給我們主持公道啊,怎麼還指責起我們來了。”
小李忍無可忍,插話道:“你們動手打人,還把我們衛生所打砸成這樣,還有理了。”
賴老二媳婦聞言,瞬間尖聲道:“哎呀,你還敢強嘴,分明是你們這裡的庸醫害人,耽誤了我家公公的病,被打也是活該。”
“你!”
“夠了,都彆吵了!”
白夭夭冷聲道,她往前走了兩步,軍靴踩著地上的玻璃碴,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她冷著一張臉,神情格外嚴肅。
她走近賴家人,試圖講道理,“爭執吵鬨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大家有什麼話,坐下來好好說。”
可賴家人想都沒想,就果斷拒絕了。
賴老二還捂著鼻子,“不行!同誌,這事跟你們沒關係,也不用你們管,他們害死了我爹,這就是我們跟這衛生所的私仇了。”
白夭夭皺眉,還未說話,周醫生已然忍無可忍,怒罵道:“你放屁,誰害死了你們爹,這事分明就怪不到我們頭上。”
不遠處的宋醫生,也顫顫的說道:“沒錯,你們……你們已經鬨了快半拉月了……陳所長都被鬨得停職了,易醫生也被帶走調查了,你們還想怎麼樣?”
“怎麼樣,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私仇,我們肯定……”
“夠了!”
白夭夭聲色俱厲,“在社會主義國家,沒有‘私仇’可言,尤其是在國家醫療機構裡聚眾打人,這是違法行為。”
白夭夭神情冷肅,言辭銳利!
但賴家人哪裡肯服氣,賴老二媳婦更是瞪著白夭夭,“軍人同誌,你興不能拉偏架。”
她男人賴老二更是一直皺眉捂著鼻子,說實在的,剛才不知道打碎的是什麼東西,嗆得他眼淚都快出來了,還惡心的慌。
因此,賴老二想都沒想就告狀。
“就是啊軍人同誌,你看看這地上,剛才摔碎的,咳咳咳...這他媽什麼玩意兒!肯定是這幫狗日的投毒。”
白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