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桃見顧貞貞回來,眼睛便是一亮,那衛生所離他們這邊雖遠,但也不算太遠,至多就是隔了兩個村鎮的距離。
也是因為當時白夭夭懷孕了,外頭人生地不熟,也不敢瞎走,所以並沒有走得太遠。
所以顧貞貞這麼快就打聽回來了,她也不覺得驚訝。
“媽,你見到人了嗎?白夭夭那賤人,是不是就在那醫院乾過。”
可顧貞貞一聽便搖頭,“沒呢,彆說見到人了,我一過去打聽,人家連門都沒讓我進。”
白桃桃心裡先涼了半截,又是煩燥,又是生氣:“沒找到?媽,您怎麼也不多問問。”
“我問了,我怎麼沒多問問,還多耽誤了一天的功夫,在那邊招待所睡了一晚大通鋪呢。”
還花了她六毛錢呢,可心疼死她了。
“那您都問到了些什麼?”白桃桃追問。
顧貞貞有點不確定的說道:“桃桃啊,那衛生所的人可精著呢,精得跟個猴兒似的,隻說他們那裡之前是有位白醫生,但叫什麼名兒,人家一個字都不肯多說呢。”
白桃桃聞言,立刻就冷了臉,“哼,那依我看,他們就是故意的,這一定有鬼。”
“可不是!不過我到外頭去打聽了,那附近百姓都說,這衛生所之前是有位白醫生,醫術好著呢,聽說是給部隊首長看好了病,現在在部隊當軍醫呢。”
白桃桃聞言,瞬間一凜。
她想起來了!
當初她被拐賣後,是遇到了白夭夭的,同樣是被拐賣的她,也不知道是怎麼脫的身。
而且隨後不久,就有人過來,將她還有其他被拐賣的很多婦女,都給解救了出來。
她被解救後,站在隊伍裡,分明是看到有位穿軍裝的女同誌,長得是很像白夭夭的。
可惜當時,她正想上前看個究竟時,卻被士兵阻止了。
白桃桃咬牙切齒,“那興許就是她同,沒錯!媽,我、我之前被人拐走,救出來後是遇到白夭夭的,她就混在一群當兵的人中,當時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可顧貞貞卻不太相信,“桃桃,話是這麼說,可你有沒有可能,是看錯了,畢竟那裡的人可都說,這白醫生醫術好著呢,還是個帶倆娃娃的寡婦。”
“什麼?”
帶倆娃娃的寡婦?
果然白桃桃一聽,也有些不確定了起來,難道說白夭夭那死丫頭離開後嫁了人,生了孩子又死了孩子,所以才當了寡婦?
白桃桃想著想著,不禁又興奮起來,哪怕不確定,但隻要一想到白夭夭過的不好,她就興奮。
顧貞貞還在說著:“真的,桃桃,你媽我可什麼都打聽清楚了,那姓白的到衛生所的時候,肚裡就揣了娃了,倆娃娃都是在那所裡生的,漂亮的跟金童玉女兒似的……”
但是,白桃桃聽到這個,卻半點都不關心,她不耐煩。
“行了行了!管她什麼娃娃不娃娃的,總之,媽,白夭夭那小賤人,肯定是改了名字躲起來了,您忘了,咱們當初,好像還在一輛軍車上,看到過那小賤人呢。”
顧貞貞都有點想不起來這回事了,白桃桃一說,她仔細想了想,便隱約想起了點什麼。
似乎在以前,她那個好女婿陸天賜,擱外頭搞女人的時候,桃桃和他當街大的出手時,她確實在一輛經過的軍車上頭,隱約看到了白夭夭來著。
但是之後,她一直都以為自己看錯了,桃桃也不相信,白夭夭那小賤人能坐得上軍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