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糖還是大白兔的呢。”
有人沒忍住,酸溜溜的說了一句。
還有人看著推來搡去,最後推辭不過,到底還是收下那一小包糕餅的周老爺子了,眼睛一陣發熱。
她們和孩子們,每人到手也就一塊糕點呢。
這周老頭不過同人家客套了幾句,就得了這麼一小包,至少得有四塊糕餅吧?
早知道他們也去套套近乎了,畢竟這東西一看就是好東西,尋常不一定見得著呢。
於是,就有些蠢蠢欲動的婆婆媳婦,還想去套套近乎,隨口請個飯啥的,反正看這架勢,人家肯定不會吃的就是。
但是等警衛員把東西散得差不多了,白夭夭和舅舅華康,隻同周老爺子聊了幾句後,便離開了。
其他人遠遠的就看到,他們上了一輛軍用吉普,又是羨慕,又是懊喪,當然還有不乏嫉妒的。
這家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啊,不管這宅子是不是凶宅,如今又被查封晦不晦氣吧,但人家後人有出息,就該值得結交啊。
那剛才同白夭夭說話的媳婦,也是又嫉妒,又納悶。
“這閨女,親爹不是坐牢了嘛?這樣的成份,她也能當軍人家屬?”
周老爺子這回倒是沒耳背,也是離得近,正好跟她麵對麵,聞言老人家氣得直瞪眼。
“你……你這個媳婦子,誰家的這麼壞,就見不得彆人好是吧,你說你提這些乾啥?”
“就是就是,人家一來又是散糖又是塞餅的,咱們也沒給倒杯熱茶什麼的,再要說這種話可不應該了。”
“對嘛,人家的事情,同咱們有什麼關係。”
也有人盯了盯周老爺子手裡的糕餅,眼熱又眼饞。
嘲笑道:“這老周頭,多少年了時而清醒,時而糊塗的,居然還能認出華家的孫女,可真是奇了。”
“所以咯,可不怪人家能得糕餅。”
一眾媳婦大笑,雖是笑話周老爺子,但到底敬著對方是長輩,沒敢說太大聲。
而周老爺子雖然耳背,聽得不太清,但也知道她們是在說什麼,便啐了一口,絮絮叨叨的罵開了。
“咄,你們這幫碎嘴子的,沒一個好東西!想當初人家老華一家子,多好的人呐,可惜好人不長命,不長命!一群喪良心的……”
也有跟他差不多歲數的,湊過來勸他。
“老哥,你也彆生氣了,眼瞅著啊,咱們都黃土埋脖子的人,這又是多少年的老黃曆了,誰能想到華家還有後人,還這樣出息啊。”
“可不是嘛。”
一個拄拐的老太太擠過來,瞧著年紀比周老爺子還大,顫顫巍巍的望著白夭夭他們一行人離開的方向,尤自難以相信。
“我到現在,都怕自己是看錯咯,老華家這孫女,找了個不錯的對象啊。”
周老爺聞言,一瞪眼,“不是對象,說是親戚呢。”
老太太哦了一聲,耳朵雖然不背,但架不住人糊塗。
“親戚啊?對象也是親戚啊,挺好挺好,早知道有今天,當初也不用怕斷了根,招什麼上門女婿啊,家產都便宜了外人。”
而剛才同白夭夭說話的媳婦子,此刻也同其他人嚼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