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康疼愛的將孩子攬到懷裡，教他認子兒，這是將，這是帥，這是馬兒，這是卒。
孩子奶聲奶氣，跟著舅姥爺認字認子兒，一本正經。
傅長治看著又是憐愛，又是好笑，但笑著笑著，不禁凝眸，惆悵。
這孩子……真是越看，越像祁言了。
話說，他的兒子傅祁言很小的時候，就跟尋常小孩子不一樣。
四五歲的時候，就能看得懂大人們下棋了，六七歲的時候，更是能直接與人對弈。他要生個兒子，估計也就是陽陽這樣的吧。
傅長治想著想著，心情不禁有點複雜。
他甚至在想，兒子之前提到的那個女人，他們也沒好多問，現在想來，不禁有點後悔，當初應該多問問情況就好了。
陽陽實在是，和祁言小的時候太像了。
明知道可能不現實，傅長治都忍不住在想，這要真是他的親孫子，該有多好。
白醫生要真是兒子一直在找的那個女人，那真是……一定是祖宗保佑，前世修來的緣份，他高低得給祖宗多磕幾個。
想到這裡，傅長治便有點走神了，一連被華康吃了好幾個子兒。
傅長治正想著，這白醫生的事情，也不知道華康兩口子知道不知道，他要是冒昧問一問，會不會惹人家不痛快？
華康就叫了，“哎哎，老夥計，你這不行啊，正想什麼呢，下棋不認真。”
陽陽在一旁拍手，咬字不清的叫：“傅爺爺豬輸），傅爺爺豬輸）！傅爺爺豬輸）啦”
大人們都笑了起來，孩子懵懂可愛的小模樣，瞬間驅散了心底的惆悵。
傅長治不由得也露出笑容，搖了搖頭，算了，還是等祁言回來再說吧。
這要不是，他問起彆人的私事，多冒昧。
如果萬一、真的是……他有點不太敢想！
……
郝副團長垂頭喪氣的回到家屬院，對於降職處分，他不在乎。
離開肖旅長辦公室後，他又被政委給叫去談話了，談內容無非就是，鑒於郝副團長同誌在婚姻問題上處理不當，造成了不良影響。
現在旅部黨委正在研究，估計是要給予他一個行政降職處分吧，搞不好就是由副團職，又降回正營職。
話說，他這副團長也還沒當多久，上頭決定讓他升正團，無非就是他去了趟邊境戰場的緣故。
可是，他雖九死一生，但那麼多戰友都交代在邊境，埋骨他鄉了，這個正團職，他本就沒想接受。
現在，升職不升職的無所謂，降職……降就降吧。
隻是，他沒想到的是，當真的看到，離婚申請被批複下來的文件，郝大江這心裡……居然不好受了。
到底是同床共枕多年的女人，哪怕他時常不著家，但也習慣了她的存在，更何況，珍香還給他生了個女兒。
沒離婚的時候不覺得，等離婚這事板上釘釘了吧，他又開始有點，無所適從起來。
回到家屬院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進屋，四歲的女兒妞妞抹著眼淚，跑了過來抱住他的腿。
“爸爸，我要媽媽！”
郝大江不禁皺眉，他將女兒抱起來，看向從裡屋走出來的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