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人就算了,在座的居然還有那白醫生和郝副團長家的媳婦,真是好笑。
周嫂子好一會兒才開口,說了句,“妹子,話不是這麼說的,我……”
於滿紅就嘲諷的,笑了一聲,打斷了她的話。
“嫂子,不是我說,你家裡有喜事,請客也得講究點,這鬨離婚的就算了,沒男人的也請,也不嫌不吉利。”
於滿紅說完,便傲然轉身離開,走得那叫一個乾淨利落。
身後,周嫂子這才反應過來,“哎,你這人……”
她氣得真想爆粗口,這是專門來砸場子的是吧,她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這人多少有點大病吧。
屋裡其他人也氣得不行,劉乾事媳婦抱著孩子,都覺得麵皮發燙。
虧她往日裡,還覺得於滿紅是文化人,同她走的比較近,沒想到她會這樣,真是……都不知道讓人怎麼說才好了。
而屋裡,被刺的兩位主角,郝珍香抿唇,臉色有些不好看,她下意識抬頭,就看到白醫生那張平淡無波的臉。
她甚至還衝自己笑了笑,另外拿了雙筷子,給她夾了幾個餃子。
“多吃點,珍香嫂……彆被不相乾的人,影響了心情。”
不知怎的,郝珍香立刻就鬆了口氣,那種難堪的感覺,瞬間便消散了。
是啊,白醫生都不在意,這些年她一個女人,帶著倆個孩子,不照樣過得好好的。
而她雖然離了婚,但有工作,還不影響看女兒,日子也不會比以前過得更差,一些不太好聽的話,她何必在意。
郝珍香眼角濕潤,衝白夭夭笑了笑,有的時候她真覺得,身邊能遇到白醫生這樣的人,真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
周嫂子關上門,罵罵咧咧的轉身過來坐下,還寬慰了句。
“白醫生,郝妹子,你們彆介意,那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莫名奇妙的。”
劉乾事媳婦兒這時候便說了句,“我從前同她走得比較近,回頭我去說說她。”
白夭夭卻壓根不在意,“沒事,嫂子,她愛說什麼隨她去吧,日子是自己過的,反正也不少塊肉。”
旁人還未答話,旁邊的郝珍香忽然鼓足勇氣,也跟了句。
“是啊,嘴長在彆人身上,她愛怎麼說怎麼說吧,反正我過得好好的,比什麼都強。”
話落,見所有人都看著自己,驚訝,她不禁臉紅了。
“怎、怎麼了,我說的不對嗎?”
“對!怎麼不對,你說的太對了。”周嫂子一拍在腿。
其他人也都笑著附和了起來,白夭夭也笑著看她,“珍香姐,你說很對,凡事……自己想通了就好。”
郝珍香聞言,不禁也笑了起來。
這笑容是發自內心的,眾人這時也才發現,她笑起來很好看。
兩頰居然還有淺淺的梨渦,其實她年紀並不大,隻是身上的穿著打扮,都跟她婆婆郝大娘一個色兒了,看著越發老氣。
郝珍香點點頭,“嗯,想通了,其實早就該想通的,是我自己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