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醫生是傅雲婆家表妹呢,那不就是親戚了。
說不定以後走動走動,熟悉起來,還能給她玉珠介紹個好的……人家不是軍醫嘛,肯定能認識不少軍官。
她家閨女也用不著,再指著傅祁言這一個男人翻身了,也省得她再受傅長治兩口子這鳥氣。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這世上的男人,當軍官的,可不隻他家兒子一個。
她家閨女相貌好,人品好,工作也不差,除了離了個婚,樣樣兒都是拔尖兒的,可一點都不比這姓白的女醫生差呢。
哪怕二婚,也一定能嫁個更好的。
苗金花暗自想著,正得意,作為她的親姐姐,桂圓的婆婆苗玉枝,終於看不下去了。
她說了一句,“金花,人家的事,你問那麼多乾嘛。”
桂圓也是不想說,苗金花說道:“哎呀,都說是家裡親戚了,咋個還不能問問了,桂圓呐,你說她可是軍醫,那她男人肯定是什麼大軍官吧。”
桂圓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她兩眼望天,嗬嗬。
然後說了一句:“二姨,我不知道呢。”
然後又擔憂的望著屋裡,想進去,又擔心婆婆耳朵根子軟,彆再把二姨給放進去了,再把小叔給氣出個好歹來。
苗金花見她不說,哪肯輕易放棄。
“哎喲,你這孩子,怎麼跟二姨還打馬虎眼呢。”
桂圓嗬嗬一聲,求助的看著自家婆婆,希望她老人家懂事一點,這說話就說話吧,扯到彆人頭上算怎麼一回事。
彆說她沒見過白家表妹的男人,就是見過,知道底細,也不好說人家的私事吧。
那是堂妹傅雲的婆家親戚,同她有什麼關係,跟她苗家二姨,更是八竿子打不著吧。
苗玉枝見一向好脾氣的兒媳婦,難得朝自己使眼色,也是覺得自己妹妹不像話,更清楚她心裡的那點子盤算。
頓時沒好氣道:“行了行了,你還有完沒完了,人家嫁的男人是不是軍官,跟你也沒關係。”
她也是有點生氣了,這傅祁言怎麼說也是自己堂侄,自家妹妹這樣挑挑撿撿,還這山望著那山高的,實在過份。
而桂圓則沒忍住,在心裡一聲呐喊。
娘哎,您老人家總算懂點事了。
苗金花見狀,生氣了,還以為桂圓是故意不想說,心想這外甥媳婦,也開始狗眼看人低了。
她一個長輩問話,她居然還敢拿喬,這樣藏著掖著。
便生氣的道:“我問問怎麼了,又不是什麼不能見人的事兒,還不讓人說啦。”
這時,屋裡傅長治劇烈咳嗽了兩聲後,發出虛弱的聲音。
“沒……沒事,我好……好多了。”
桂圓和婆婆苗玉枝頓時都喜出望外,這是好了?
而屋裡,白夭夭幾針紮下去後,傅長治吐出一大口帶血的濃痰,瞬間喘勻了氣。
他臉色好轉,人也能開始說話了,李月英喜極而泣。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白夭夭仍在忙碌,給他按著身體各處關節穴道,得疏通一下筋骨才行,免得有中風的危險。
又吩咐傅祁明,“大哥,麻煩你去燒點熱水過來,最好全身都擦一下。”
傅祁明哎了一聲,桂圓在門外應了一聲,“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