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這白醫生一個女人,帶倆孩子,這日子還過得從從容容,她和孩子從頭到底,都是清清爽爽,就沒個狼狽時候。
完全是家屬院最特彆的存在,她是真羨慕,也是真嫉妒……當然,現在嫉妒歸嫉妒,也不好再說人家什麼了。
要再說,那真是臟心爛肺喪了良心了。
人家好心好意幫自己,自己還不識好歹,這種行徑她還乾不出來。
孫營長有的時候也是很煩,同時也搞不明白,年輕時候漂亮水靈又可愛的媳婦,如今咋就這樣碎嘴子呢。
“你這人呐,說話就說話,彆老帶上人家白醫生。”
“喲,你人品挺好啊,還知道維護人,怎麼沒見你維護維護自己老婆呢。”
於滿紅又不高興了,抬手就往男人胳膊上掐了一把。
孫營長嘶哈一聲,“得得得,我懶得跟你吵,反正今天這事,咱們多少欠著人家白醫生一份人情,你可心裡有點數吧。”
“嗬,你讓我說話彆老帶上人家白醫生,你還不是一樣的,張口閉口就白醫生。”
“我哪有……算了,我跟你說不清楚。”
孫營長徹底不想再說話了,越說越錯。
要換成以往,見男人這麼維護彆的女人,於滿紅肯定心裡極不平衡,要吃飛醋。
但現在,她氣歸氣,倒也不至於吃醋。
看著自己男人,滿眼都是嫌棄。
這男人自己都嫌棄,那白醫生是瞎眼了,才能看上這樣的,既然人家都看不上的玩意兒,她還有什麼醋好吃的。
這就是一頭豬,她有必要哄抬豬價嗎?
哼!
走到醫院大門外,沒想到冤家路窄,又碰上了舒雪蓮。
剛才他們夫妻倆吵得起勁,也沒避著人,舒雪蓮彆的沒聽到,就聽到於滿紅在控訴丈夫,張口閉口的就白醫生,不禁笑了。
她笑得很甜,“喲,嫂子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於滿紅看到她就氣不打一處來,當即就沉了臉色,翻了個白眼。
開心?
瞎了你的狗眼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聊得開心的。
直接就扭過了頭,不想理她。
嘴裡嘀咕了一句,“陰魂不散,走哪裡都能撞到鬼。”
舒雪蓮:“……”
孫營長尷尬,女人同女人之間吵嘴,他一個大男人倒不太好計較。
“你好同誌,你就是朱副營長的愛人吧,這麼巧你也來醫院。”
“是呀,我剛跟老朱結婚,早上多咳了一嗓子,他不放心,非要我趕緊過來看看呢。”
舒雪蓮笑眯眯的,刻意瞟了一眼於滿紅,有心給她添堵。
黃臉婆,論年紀我比你年輕,論相貌我長得比你好看,還是文工團出來的,男人還疼我。
你拿什麼跟我比?叫你說話這麼難聽,我氣不死你。
於滿紅果然臉色難看,孫營長趕緊說道:“哦這樣啊,那行,同誌你忙著吧,我們……嗬嗬,這就要回去了。”
“哦,那你們慢點啊。”舒雪蓮笑著說了句,看了看於滿紅的臉色,故意哎呀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