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舒雪蓮不對付,兩人隻要一對上,那就免不了明嘲暗諷的。
對白夭夭,兩人倒是都罕見的,沒再像以往一樣陰陽怪氣過了。
例如這天中午,白夭夭回家屬院拿點東西。
於滿紅今天工休,洗洗涮涮的端著大盆,拿了一堆衣服到一樓晾曬。
舒雪蓮晾曬衣服照例不擰水的!
理由是,她太年輕,力氣小,比不得乾過粗活的老嫂子們力氣大。
一句‘老嫂子’,差點沒把前去說和的家屬院代表,邱嫂子給鬱悶到吐血。
她是這家屬院的老人兒了,跟著丈夫隨軍多年,家屬院的一些大小事和糾紛,基本都是由她牽頭處理的。
去年家裡的老人病重,她回了趟老家,拖拖拉拉的,等把老人侍候走了,才回來。
其實論年齡,人家也才二十八,三十都不到!
就是隨軍資曆久一點而已!
最後好說歹說的,人家也隻答應最多不大午的,把個濕噠噠的衣服掛出去。
但於滿紅哪裡會信這女人說的話,生怕她又哪天抽瘋,一睡睡到日上三竿。
家裡好幾個孩子呢,這時節雖有日頭也不大,再弄濕了孩子們都得沒衣服穿了。
這年月,誰家孩子不是就兩身剛能穿的衣服呢。
下麵的小的,還是撿的上頭大的舊衣服穿。
所以,從此以後於滿紅不得不,洗好了衣服就拿到樓下晾曬,也是鬱悶的不行。
於是,在遇到白夭夭後,她倒罕見的,勉強還能擠出兩分頗不自然的微笑。
“白醫生回來了。”
對方不找碴,白夭夭也客氣,她莞爾一笑。
“回來了,嫂子忙著呢。”
“是啊,曬衣服呢。”於滿紅乾巴巴的應了一句。
一偏頭,就看到個舒雪蓮,嫋嫋婷婷扭著個纖腰,披著件大衣就下得樓來倒垃圾了。
於滿紅瞬間眸光一厲,兩眼瞪圓!
進入戰鬥狀態!
都顧不上白夭夭了!
白夭夭:“……”
她也看到了舒雪蓮,頓時會意一笑,有點哭笑不得。
這於嫂子啊,也當真是個……不一般的女人!
一天天的都忙成這樣了,還有心思整活呢,實在佩服。
隻見於嫂子把藍布工裝的衣服袖子,一卷就卷到了胳膊肘,露出腕上那隻鋥亮的海市牌的手表。
同白夭夭說了聲:“白醫生,那有空再聊。”
白夭夭應了一聲走開沒兩步,就聽到她故意提高音量,同其他一起曬衣服的軍嫂說話了。
“那啥,我跟你們說啊,像我這身衣服的布料就是經穿,家屬工廠發的布票呢!”
“是嘛!”
“那可不,不像有些女人呐,整天遊手好閒的在家,再好看有啥用,在家不乾活,外頭也沒正經工作,繡花枕頭一個。”
於滿紅一麵說,一麵很不客氣的,直接拿眼去斜舒雪蓮。
舒雪蓮到底年輕,一聽她陰陽自己,氣得直接就翻了個白眼。
她倒了垃圾撩了把鬢發,嬌聲嬌氣的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