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副營長前幾天知道這事,沒同妻子說,也是怕她心裡難過。
如今都過去了七八天,眼瞅著再住幾天,如無大礙就能回家屬院養著,他老娘也在趕過來的路上。
便笑著同她說了句:“媳婦兒,節目那事兒你就彆惦記了,我已經同意楊嫂子她們換人了。”
舒雪蓮一聽,瞬間瞪圓了眼。
“什麼?”
她急了,騰得就坐直了身體,尖叫:“憑什麼換人?你又憑什麼幫我同意……”
給朱副營長急得,趕緊握住她的手安撫。
“媳婦兒!媳婦兒,你彆激動,千萬彆激動!我還不是想著就你目前這情況,去表演節目也不行……”
“不行?!”
舒雪蓮猛地抽回手,眼睛裡像冒著火。
“你什麼意思?你憑什麼覺得我不行?”
舒雪蓮委屈極了,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轉。
這孩子懷得,可真不是時候,這才剛揣上呢,就這麼折騰她,以後還不知道怎樣呢。
“我不是那個意思……”
朱副營長皺起眉,語氣帶著無奈。
“醫生都說了你得臥床保胎,走動都要注意,表演節目就更不行了,為了孩子,咱就忍忍,好不好?”
“不好。”
舒雪蓮不乾了,雙手拍著床板。
“我明明都好好的,什麼事兒都沒有,你憑什麼不讓我去,我才不要呆在這裡,天天一個人悶都悶死了。”
之前郝副團長那潑辣丈母娘過來,推得她跌了一跤摔破了頭,在醫院住了幾天護士們都記得的她。
除了打針吃藥,還有吃飯會有家屬院的嫂子們,輪流給她送來……也是全賴朱副營長安排的,一人塞了點錢。
其他時間她都是一個人,都要瘋了。
朱副營長被她吵得,額角突突直跳。
他是聽醫生說過,孕婦懷孕期間,情緒起伏會較大,但怎麼也沒想到——會這麼大。
又不好計較,隻得去把白夭夭請了過來。
白夭夭看男人心力交瘁的樣子,也是歎氣。
雖然她主動要求,請另一位資曆更老的軍醫來管舒雪蓮,但朱副營長拒絕了,直言自己信得過她。
白夭夭無法,隻得硬著頭皮繼續管下去!
而出現眼下這種情況,既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她一到病房,舒雪蓮就挑眉,語氣硬梆梆的說了句:“白醫生,我現在感覺身體好多了……”
白夭夭頭都沒抬,上前拿過她的胳膊,就探了下脈。
說了句:“嗯,確實恢複的不錯。”
舒雪蓮聽她這麼說,不禁嘴角一翹,難得看她有點順眼了。
“我覺得,我完全可以出院,不用再繼續呆在病房。”
白夭夭聞言,連想都沒想。
“不行!”
她看著舒雪蓮,神情嚴肅,語氣鄭重,完全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你那一跤摔的可不輕,身上的傷都才好,更何況還有先兆流產跡象,必須住院半個月觀察……”
舒雪蓮聞言,頓時惱了。
“你少嚇唬人,我明明都沒事了,乾嘛還要呆在這裡。”
朱副營長見妻子這態度,抱歉的看了白夭夭一眼,正要再勸她,沒想到白夭夭寸步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