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滿紅苦笑,“您倒是想得開,白醫生,我看這舒雪蓮這樣,再想想我以前,哎……”
可真難看!
“彆多想,快回去吧。”白夭夭說了句,正要去忙,又被於滿紅拉住。
“白醫生,這紅糖和雞蛋,我拿都拿過來了,你拿著……給你也好過給那不識好賴的。”
白夭夭無奈,這於滿紅從前刻薄是刻薄,如今熱情又是格外熱情……都讓她有點吃不消了。
好說歹說的,最終還是沒婉拒了。
於滿紅怏怏的走了,老大夫來找白夭夭,直截了當。
“小白同誌啊,那姑娘看著也不小了,這都要生孩子當娘了,還這麼胡鬨,反正我該說的都說了,她要再亂來誰也沒辦法……你就繼續管著吧,我明天休個假。”
白夭夭:“……”
行吧,還真是個燙手山芋,推都推不出去了。
她哭笑不得,“黎老,您怎麼突然想到要休假了。”
老頭子樂嗬嗬的道:“這不是快要過年了嘛,家裡老伴前幾天還吵吵,家裡活兒多,趁這段時間清閒,我帶她買好年貨去。”
白夭夭點頭,“行吧!”
望著花白胡子的老軍醫,提到老伴那亮晶晶的眼神,白夭夭失笑。
最好的感情,大概就是這樣吧,相攜到白首,一起盼新年。
莫名的,她又想到了傅祁言!
不禁臉上一燙!
白夭夭摸了摸自己的臉,暗道,想什麼呢。
從開始到現在,她不都一直告訴自己,一個人過也挺好的嘛。
白夭夭晃晃腦袋,沒再多想。
朱副營長再次過來的時候,舒雪蓮坐在病床上,臉朝著窗外,聽到動靜也一動不動。
難得如此安靜,朱副營長奇怪。
他把飯盒放在床頭櫃上,伸手拍了拍妻子的背,“雪蓮,你在想什麼……”
卻被女人甩開。
“彆碰我了!”
舒雪蓮委屈,住院這麼久,她覺得頭發都是亂糟糟的,一如她的心情。
糟糕透了!
朱副營長無奈,“你又怎麼了?”
“你們都欺負我!”舒雪蓮控訴,帶著幾分孩子氣。
朱副營長好笑,同時心底又隱隱生出些許厭煩。
女人偶爾撒嬌鬨點小脾氣,那是情趣,但老這樣,那就是有點折磨人了。
“拜托,我的姑奶奶,我才剛過來,怎麼欺負你了?算了算了,先吃飯,有什麼事吃完再說。”
舒雪蓮身體一扭,更是看都不看他。
“我不吃!你就知道讓我吃!讓我躺!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難過。”
當初在文工團,不知道多少人幸災樂禍,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卻眼睜睜看著從指邊溜走,她實在不甘心!
朱副營長皺眉,如今他才覺得,妻子是不是有些過於任性了。
便試探性的問了句:“難過什麼?你難道還想著,上台表演的事情。”
舒雪蓮聞言,頓時生氣道:“我想又怎麼了,這是多好的證明機會……”
朱副營長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他手指攥拳,捏得咯吱響。
“證明什麼?難道你要冒著,孩子流掉的風險,堅持去證明那什麼狗屁機會?”
“狗屁機會?”
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男人爆了句粗口,舒雪蓮難以置信。